就在这一刻,剑修宗门所在的峻岭震动,沉如渊海的剑气骤降,割肤刺痛,无形剑锋仿佛穿透每一寸肌肤。
“莫非又有人试炼剑峰了?”一位剑堂的长者收起手中利剑,朝剑宗遥望,神色尽是惊叹。
“该不会是琅琊的少年吧?”一人推测道。
“不,林琅日前挑战败北,受创极重,短时间内断不能再度触碰剑峰。我觉得,是师弟叶凡无疑了!”又一人接话。
“未必,叶凡兄实力虽然可与圣者抗衡,但毕竟仍是武术宗师,想要撼动剑峰前辈们遗留的剑意,即便是第一座也难似登天啊。”
“说得对,师弟向来行事有备无患,只剩一年的学时,如果伤于剑下,必然会影响大事。”
“我想必然是师兄公羊了。鲁国灭亡后,师兄沉潜多年,可他初露锋芒的英姿仍刻骨铭心呢。”
人群纷纷揣测,最终直接打开宗门,奔向雄峰脚底。
而此时,几十名新弟子聚在山脚下,面露无奈,远离李白与蠢蠢欲动的剑峰。
“早料这小子非池中物,但他初来乍到,未免行事太过冲动。”
“瞧他面色煞白,只怕也是承受不住这威压。话说这些剑峰究竟是何方神圣,怎会散发出如此骇人气息?”
“传闻这些剑峰皆为历年晋升圣者境的师兄及师父亲手铸造,共仅二十六座。后来场地受限,新晋者只能挑战前辈留存的剑意,胜则替代,败则伤退。”
“哎,李太白再强大,也不及老前辈万一啊。”
“正是此理,这般鲁莽只怕他会遭重伤,此时伤重,无绩可恃,他的道路恐怕会更为艰辛。”
“这便是提醒我们,稷下行事切忌莽撞,须知天下人才辈出,天高海阔啊。”
李白脸色苍白,嘴角渗血,身边议论纷纷,但这纷扰并未入他耳。在他耳边,只有那一支支锋利的剑拔出时清澈的鸣啸。
那些剑峰上,伴随他的出剑,一众绝代剑仙逐一浮现,或是仗剑而立,或是倚剑独座,面容朦胧,仿佛身陷暗影。
他们的剑意各异,有的巍如不动的山峰,有的犹如燃烧的火焰,有的奥妙深藏,难以捉摸......唯有强大,一致且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