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峰上,李白点头应声,心中对“勤学苦修方为修士之路”的真理深信不疑。这样的教诲能确保学子不沉溺于空泛的学问,将来步入世事,才能避免受挫。
“我们推行的‘修为积分制’也使众人体会到生存的艰辛,以免成为脱离凡尘的废物,日后重返世间只会吃尽苦头。”子桑叹言,“诸多才俊未懂金钱珍贵,枉费资源。虽然太乙虽富饶,但学费、赠礼全免,始终无法维系均衡。”
李白颔首认可。
对于不征收学费的举措,太乙确令人钦佩,然而此举虽说给了贫寒子弟逆天改命的机会,但这并非长远之计。
身处当今的道观学堂,收费者往往依旧入不敷出,全仗仙门恩赐才得以存续。
其中固然有败金之举和表面风光的原因,但教育之业实难获利,不假。
费用都无法保证生计平衡,更何况学费全免?
若非太乙坐落于前大梁皇朝歌废墟之上,加上先贤们数载积累及众多校友慷慨资助,这太乙山恐无力承托如此庞大的支出。
子桑接着道:“话说,西来峰是你们新人栖身之地。那处校舍无需修分数,条件平平,也无法留出空间供尔等辟田种植。”
“先去挑个住所吧,其实都差不了多少。让年轻人在此与老朽枯坐也是无趣之事。”他说道。
诚然,就算是慈爱长者,也会有代沟存在。谈话内容终究未涉及李白心中疑惑,仅些微介绍,使得直播间的弹幕评论愈发稀疏。
“明白,前辈。”
李白果断离去,令子桑忍不住蹙眉。
换做其他人遇到这种级数的修士,恐怕不纠缠到让大能生厌绝不罢休,而他居然这般干脆地离开……
“是我让他生厌了吗?”子桑捏捏自己布满皱纹的脸庞,“可能是这苍老的模样让他望而生厌。”
自称为“老朽”,但实际上他还不过四十,外表如此苍老是因为时常劳作及早衰的面容,而非真实的年纪。
李白踏步走向西来峰的索桥,心中无声轻笑。
尽管子桑口舌伶俐,事实仍是农家势弱,哪怕子桑领导,农家亦无真正的骨干力量。如此情况下,子桑怎会不想拉李白加入研修农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