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些人必是死士，甚至查不出幕后主使的死士。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们藏不住的，不过想必你们也清楚这一点。”

“是笃定陛下不会为了我一人杀光你们啊......法不责众，这四个字本身就是对律法的亵渎。”

狄仁杰笑了，他当然知道，若他死去，当今女帝会将全城所有参与此事的权贵、官员一网打尽，但......那些人并不知情。

“我可不想拿我的命换取你们肮脏的命。”

他轻轻拍了拍手，宛如准备用餐的虔诚信徒。

就在这时，商队中一辆马车突然从他身旁驶过，恰好碾过水洼，激起的水花向他袭来。

几乎在水花翻腾的瞬间，一道耀眼剑光自水花中亮起，直刺他的心脏。

缉凶令如天女散花般飞射而出，剑光微微停滞，一具身躯轰然倒在他脚下。

而他的心脏处，一朵璀璨的冰簇刺破，鲜血染红的色彩显得格外妖异，几近红莲。

狄仁杰微侧目，看向身后。

雨幕中，一道身影逐渐清晰。

那人从雨中走出，轻咳几声，指尖隐约有血迹渗出。

狄仁杰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李白抬起眼，眉宇间闪过一丝无奈：“你说过......是朋友。”

这话略显突兀，但狄仁杰听懂了，心中涌起一丝暖意。

狄仁杰忽然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大人，是我......”紧随李白而来的密探刚开口，一枚令牌和一柄冰锥已刺入他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