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梧男人冷笑道:“我以前是谁,不重要,今晚嘛,是你的索命阎罗!”
刀光划出一道半圆,直取李桃歌咽喉。
铛!
短刀竟然脱手而出。
早在男人挥出第一刀的那一刻,李桃歌就注意到了角落里的烧火棍,看似狼狈不堪躲避,实则诱敌成分居多,取到趁手兵器。
一棍在手,李桃歌干净利落挑飞短刀。
日复一日练枪,准头和力道早已超乎常人,又是心机深重的偷袭,营里老卒都容易着了道儿。
魁梧男人甩着发麻的手腕,先是诧异,然后讥笑道:“有两下子,待会挖你心肝下酒,你旁边娇滴滴的小美人儿,倒是能够玩几天。”
李桃歌经常被老孟骂作妇人之仁,可眼下绝不是优柔寡断的时候,牛羊骨架,见面杀人,这家伙绝非善类,再心怀仁慈,恐怕把两人都给害了。
李桃歌含住一口气,棍子猛然抡出。
枪和棍看似相像,搏杀技巧大相径庭,枪如银蛇飞舞,走的是线,棍如蛟龙出水,走的是片,二者之间只有形似,用起来不可相提并论,李桃歌将枪法融入铁棍中,耍起来不伦不类,总感觉哪里差点火候。
面对直挺挺的一刺,魁梧男人面带轻蔑,右臂一伸,将木棍前端握在手心,嘴角挂有嘲讽说道:“稍微认真点,你就原形毕露。二十万西军,假如个个跟你一样怂包,大宁的边境,岂不成了青楼勾栏,任人出入。”
男人正大放厥词,一道花影如离弦之箭窜出。
从肋部靠近,瞬间来到他的眼前。
穿着花棉袄的百里江南。
一枚银簪直入男人小腹,血如泉涌。
猝不及防的男人低吼道:“臭婊子!敢捅你爷爷,妈的!待会儿让你尝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