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
吕周大喝一声。
他即便自朝廷中退下来,可皇帝也赐予他安国公的爵位,还赐予他司徒这一散官职务。
他在休屠县,虽说年迈,那也是德高望重。昔年州刺史沈荃,也是逢年过节,要亲自来拜访。
朝廷中,也是屡屡有恩赐来。
哪里像是林丰,竟是如此的嘲讽,话语中带刺。
“林丰,老夫一腔赤诚之心。可是,你说老夫一本正经说着违心的话,打着为国为民的幌子,甚至怀揣肮脏心思,老夫倒要讨一个公道。”
“如若你不给一个说法,老夫即便上奏陛下,那也在所不惜。”
“不要怀疑老夫的决心。”
吕周直接站起身,他虽说年迈,虽说清瘦,实际上,精气神不错。这一站起身,尤其他动怒之下,更是气势勃发,给人气势压人的感觉。
这是吕周的气场。
林丰仍是坐着,看着动怒的吕周,轻轻一笑,神色轻蔑:“安国公,讨论事情,不是以谁的声音大为准则,更不是看谁站得高,就能决定的,还是得讲道理。”
“否则,还讲什么道理呢?”
“如果这公道,仅仅以年龄论,安国公比我年长很多,甚至按照岁数,能当我祖父,乃至于当我曾祖父。我根本不必讲道理,按照你的年龄,直接认输得了。”
吕周面颊抽了抽。
那深邃的眼眸中,多了一抹忌惮。
林丰这小子不简单,一番话连削带打,把他的气势压了下去。甚至吕周带给林丰的压力,也消弭无形。要知道很多人在吕周的面前,都是心下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