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冲道:“什么事?”
简兴茂道:“听人说,秦国派遣了荀子的弟子林丰作为使臣,到咱们晋国来,要求见陛下。只是林丰和谢玄在栖凤楼喝酒时,被金陵县令钟仲康直接带走下狱。其理由,是钟仲康接到百姓的检举,说林丰和谢玄勾结,意图危害晋国。”
司马冲听到后,眉头上扬,很是意外这一结果,道:“当真?”
简兴茂道:“绝无虚假。”
司马冲沉吟片刻,缓缓道:“朕如果没有记错,钟仲康是谢崇提拔起来的人,是谢氏门人。谢玄也是谢崇的儿子,被安排到大秦咸阳任职,负责和大秦方面接洽。如今,钟仲康把谢玄和林丰下狱,这是谢家内部出了矛盾吗?”
简兴茂道:“老奴不知。”
司马冲略显苍白的脸上,却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兴致勃勃道:“谢玄抓捕了林丰,你看是否会是谢崇出手呢?”
简兴茂道:“老奴不知道。”
司马冲瞥了简兴茂一眼,道:“你个老东西,一问三不知。”
简兴茂呵呵一笑,道:“陛下,老奴愚钝。”
司马冲捋着颌下的胡须,思忖了片刻,说道:“谢崇这个人行事,一贯是堂堂正正的阳谋,手段大气,且手段滴水不漏。可是这般抓人下狱,手段低劣更是简单粗暴,甚至有些荒唐,不应该是谢崇的安排。”
简兴茂道:“陛下,是否是谢崇出手,老奴不确定。不过今天在栖凤楼内,在钟仲康还未抓捕林丰之前,有人侮辱大秦,林丰站出来,一一反驳,连大儒王通,都被林丰折服。”
“林丰被抓后,消息在金陵城传开,已经是传得沸沸扬扬。”
“外面的士人议论,说晋国是礼仪之邦,是不亚于夏国的天朝上国,却如此不讲礼仪,直接抓捕一国的使臣,有违礼制。”
司马冲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礼仪之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