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玄悔道长提过,那个用面魇术杀人的,是济水城中一位姓江的风水大师,这也对上了。
“这江中鹤也就三十出头,但在风水术法一道的造诣却是极高,而且长得一表人才,风度翩翩,风水界的前辈们,都说这位江大师日后前途无量。”
“可谁也没想到,这位英俊潇洒的江大师,不仅变得丑陋无比,而且还用那样残忍的邪术害人,我爷爷他们在震惊之余,也全力对其绞杀!”
“不过这江中鹤不仅术法厉害,而且所用的邪术更是诡谲难测,我爷爷他们虽然人多,却也是吃了大亏,死伤惨重,最后险之又险地将其击毙!”
“我爷爷当时还感叹,说这位江大师误入歧途,实在是可惜了,可等他们找到江中鹤的藏身之处时……”
“就在……”杨耀祖说到这里,眼圈发红,哽咽了一下,呼吸也急促了几分,咬牙道,“就在那江中鹤藏身的房子里,我爷爷他们找到了我姑姑!”
“当时我姑姑就……”他看了一眼那个被烧焦了半截脑袋的新娘子,“我姑姑的打扮就跟她一模一样,穿着红嫁衣,额头上也画了这样一道符咒!”
“她……她躺在一张床上,这屋子里被那江中鹤布置了聚阴阵,护着我姑姑的尸身不腐不烂,从床上的痕迹来看,那江中鹤……平时应该都是睡在我姑姑边上。”
“当时我爷爷又悲又怒,回头就把江中鹤给挫骨扬灰了,可无论如何,我姑姑也已经救不回来了。”
“再后来,玄悔道长他们就一起护送我姑姑回到我们家中。这些年来,我爷爷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恨自己没有早点找到我姑姑,说不定我姑姑就不会死。”
“不过我爸觉得,我姑姑的死实在太过蹊跷,可能另有隐情,后来他也去过济水城多次,他得知江中鹤曾去过芭山,也跟着去了芭山好几次,可始终没查到什么端倪,也就只能作罢。”
“这么巧,你姑姑也是重瞳?”我微微皱眉。
“是!”杨耀祖点头道,“我正想说这个,我姑姑生下来就是重瞳子,所以她日常都是戴一副眼镜遮掩的。”
“这应该是四十多年前的事吧,你姑姑当时多大?”我问。
“对,是四十多年……哥你怎么知道?”杨耀祖怔了一怔,又道,“我姑姑当时十九,差两个月就二十了。”
所以说,杨耀祖的姑姑和眼前的新娘子,最大的共同点就是天生重瞳的年轻姑娘。
“我之前不是提过,我是因为家里一位长辈的缘故,这才瞒着家里跑到芭山来。”杨耀祖轻叹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