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水鬼河旁,哪怕是白天也没什么人影,午夜过后,那更是鬼影都不见,四下里冷清得很。
我们二人沿着水鬼河,一路往河神庙。
走到半途,突然看到河面上飘过来一团黑影。
那赫然是个男人,脸朝下漂浮在水上,晕染出一丝丝殷红的血色。
“我去捞上来?”花娘立即自告奋勇。
见我同意,她一扭头就跃入了水中,没看出来,她的水性倒是极佳,一个转瞬就游到了那人面前,拽住那人的衣服,就扯着往岸边游。
只是还没等把那人拽上来,就见河面上又漂下来一人。
花娘索性扯着那人游过去,把两人一起拖上了岸。
不过等把人反转过来,却是把她给吓了一大跳。
我蹲下来仔细看了看,这两人一男一女,都是三十来岁,脸色惨白浮肿,带着满脸的惊恐,早已经死透了。
两人都是左胸被开了一个窟窿,活生生地被掏走了里面的心脏。
从那伤口来看,并不是被利刃割开的,倒像是被手掌或者某种爪子直接给抓开了。
除了胸口这致命伤之外,另外在那女子的手臂上,还看到了一个黑色的手印。
这手掌印极小,像是婴儿的手掌。
这让我忽地想到了,扒开许韵如肚子跑出去的那个邪胎。
“走。”我招呼了花娘一声,顺着水鬼河一路疾行。
眼看着河神庙就在近前,一阵风吹来,顿时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