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得有些动容。
这位玄悔道长给我的印象就是气度从容,行事稳重,可一提到了哑婆婆,在这方面却是比之毛头小子还不如,把他两个徒弟看得频频侧目。
“对了道长,您之前去过济水城外的水鬼河,那有没有见到河边一座河神庙?”我问。
“见过。”玄悔似乎也发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咳嗽了一声道,“那庙倒是有些特别。”
“我师姐曾经在那座庙里住过好些年。”我说道。
玄悔“啊”的一声,“什么时候?贫道……贫道之前也去过好多次水鬼河,并未见到。”
我说这也就是二十来年前的事,大概在那有几年时间。
“二十多年前么?”玄悔怔了怔。
他的徒弟清风忍不住道,“那个时候师父受了重伤,闭关休养了几年,并未下过山。”
“原来是这样。”我恍然道。
玄悔怔忡半晌,笑道,“如今能知道莹姐的消息,那已经是很好了。”
“道长您到时候经常去去河神庙,说不定我师姐什么时候就会回去看看。”我说道。
“好!”玄悔精神一振,随即朗声大笑。
笑声冲天而起,激得周遭的树木哗哗作响。
清风和明月二人对视一眼,冲我低声说道,“我们师父可已经很多年没这样笑过了。”
我见玄悔道长面色苍白,又透着一丝晦暗,似乎身体抱恙,而且内心郁结颇深,也不知是因为什么,笑道,“道长那就一言为定,等你和师姐见面了,我请你们俩喝酒。”
“好,一言为定!”玄悔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