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还说了,严大人做下如此叛逆之事。殿下虽已进宫,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些时日,皇后娘娘让殿下不必出门。皇后娘娘还明人在偏殿设下了案桌,让殿下日日去那里抄抄佛经,以此静心。”都弈越说越是愤怒。
严言听罢,倒是松了口气,没有让她日日去景盛宫对着皇后已是万幸。皇后如此惩戒,对她来说不过尔尔。抄个经罢了,总比在景盛宫看皇后做戏要强得多。
“殿下。”兰心避着人,匆匆的进来,“许侍郎听闻您回来的消息,现在已经到了门口,可要让他进来?”
兰心一回来就被严言指去打探和关阁内宫人底细,路过正门时,刚好就瞧见了等着的许长明,特来告知。
“和关阁上下现在都是皇后的人,他许长明进不进来,可不是我说了算。”
严言话音刚落,就听见院子里传来咯吱咯吱的轮椅声。这轮椅好似用的太久的缘故,这木头老旧的声音,听的严言总觉得这轮椅要塌了一般。
都弈和兰心即刻噤声,都退了下去。
“这时候是什么风把许侍郎给吹来了?”严言走出正殿,站在门口,俯视着院中之人。
“今日天儿冷,不如我们进去说。”许长明单手握拳,松松垮垮的放在唇前,轻咳一声。
严言毫不让步的站在门口,“和关阁今日起闭门谢客,许侍郎长话短说,说完就请回吧,以免惹得外面非议。”
“你当真不让我进去?”许长明一改吊儿郎当的神色,目光灼灼的盯着严言。
严言倪了那目光一眼,冷冷清清的道:“我父亲已然下狱,和关阁新来的宫人也知道避讳。许侍郎欢欢喜喜的进来,与我说话也自作主张的亲昵,我不知道许侍郎心中的轻快之意,是否是给我瞧的?”
“是!你父亲现在是在刑部,你现在难受,我也知道。只是,你父亲做下如此伤天害理之事。你为他难受是因为你们的血肉亲情,我跟着避讳,岂不是让旁人起疑?”许长明慌不择言,将心中所想统统说了出来。
严言这才正眼将许长明从上到下打量个遍,许长明被严言的眼神看的心里发慌,他慌乱的安慰道:“我可以为你父亲说好话,但不是现在。难道……不行,你父亲此等罪行,流放只怕难平百姓心头之怨,我求情只怕适得其反。至少……至少,我能向你保证,至少给你父亲留的全尸……”
“好了。”许长明所言,严言一个字儿都没听进去,“我们已然陌路,今后,你不必再来。我已听说你与方梦玉会提前完婚,恕我不能倒是不能前去,就在这里祝你们二人百年好合。”
许长明猛地握住了扶手:“你别这么说,我们是有婚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