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2 / 2)

许家看着家丁兴旺,实则内部弱肉强食。严言从不觉得嫡庶子有何不同,只是如此对待许长明也太过冷漠。就算许长明身为一个庶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倒也无可厚非。但现在却要让许长明从头到尾的变成一个棋子,严言实在于心不忍。

魏青朝道:“许相的嫡子虽然占着嫡子的身份,却不显露什么才能。此人并非昏庸之辈,但在朝堂上却从未展露过投教,也不参与科举,仅在家中当一个闲散之人。若说他并未有什么野心,我是不信的。”

魏青朝抱着胸,靠在窗台边上说道:“许家除却嫡子,所有庶子都在朝堂之上。只因着,许家若在党争之中胜了那便是皆大欢喜,若是许家败了,就算其他庶子要一同下黄泉,但还是能保得住嫡子,如此可见许相对他这嫡子的疼爱。若是进了宫中,谁能保证自己不会成为一枚棋子,所以许相不许他这嫡子沾染半分朝堂之事。”

“许相如此倒也是高明,所有庶子皆在朝堂,军中。皆为保着一个嫡子,待尘埃落定之后,再让嫡子在朝堂中崭露头角,一鸣惊人,果真是学许相的做派。”

“对了。”魏青朝忽然想起一事来,“红雀的那个情郎可还可靠?是否已经查过底细了?”

严言被魏青朝一句话说的云里雾里,待她听再仔细些,细想了两遍后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像是有什么好像在胸膛之中炸开的一般。

严言忽然捂着自己的心口脸色发白,额角上已经出了细细的一层冷汗。魏青朝忙冲上前扶着她慢慢的坐了下来,“怎么了?”

魏青朝将手顺势搭在了严言的脉搏上,“心跳这么快,可是没有休息好?”

严言摆了摆手,心脏的那股疼痛感慢慢消解了下去,“不必担心,应该就是这几日睡得晚。且又听到你说起这事儿,一时心急,所以上了气儿。”

魏青朝不放心的说道:“明日我便叫刘太医来给你瞧瞧,你不许拒绝他,我一定要知道你的病情如何?你别等到太子还没有开始计谋,你就先倒下了。”

“不会。你先说那什么,红雀的有情郎?此事红雀却并未与我说过,你跟我说说。”

魏青朝霎时觉得自己像一个告状的小孩,但他瞧严言状态如此,还是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就是桢王回宫的那个晚上,太子不是叫他的随从桑伦出来,一家一家的去敲官员的门。太子这阵仗实在是惹人注意,我的人自然也发觉此事,跟了上去,我的人认识红雀,便一直暗中跟着。红雀在跟随过程中跟丢了太子,不小心跟一个男子撞了个刚好。这两人在巷子里相遇,互相道了个歉,打了个招呼也就走了。当时是没什么,只是后来,红雀几次替你去严府送东西时,也曾在半路上遇见过那人好几次。后来我的人说,见过红雀和那人一同在街上走了几步,也说了几句话。”

魏青朝见严言的听得认真,忍不住问道:“原来你竟然不知此事,红雀这段时间一出门就是好几个时辰,你就没有怀疑过,去送个消息,何必要那么久?”

严言摇了摇头,“我一向信任她,怎会猜忌此事。何况我是觉得她性情天真,路上就算碰着了些什么,贪玩一时也无妨。”

“总之,我以为你知道,所以我也没有去叫人查。那人是谁家的公子,我也不知晓,只是我瞧着这公子面相憨厚。二人也没有什么逾矩之举,所以我也没有在意。莫非,这数次遇见,不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