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朝咂了一下嘴,说道:“你最近是不是有些过于忙碌,我总感觉和你说话,你好像心不在焉。”
严言也不隐瞒,直接挑明说道:“最近桢王和太子之间党争的厉害,你应该也听了消息,桢王到我们严府中走了一趟,前脚一出严府,后来又来了和关阁,我已经和桢王挑明,我们严府会相助于桢王,但是他不可将消息传出去。”
“真要帮他?”魏青朝想起严言说要拿桢王当枪使的话,“可是他并非治世之才,身世又复杂。”
魏青朝关心则乱,严言也学着魏青朝方才的模样,咋舌说道:“怎么可能真心扶持桢王?但是桢王现在是我们手中最用的。无论是对付太子还是对付六皇子,桢王都是独一份儿的。”
“你就不怕桢王以婚约要挟你,以此同意保全你的家人?”
“不会的,此事我已经与他商议过了。桢王现在不信任许相和皇后,他一门心思的认为许相现在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扶持太子而不是为了扶持他。所以他与皇后二人已经离心,现在比起许家桢王更信任我们严府。何况我又告诉他,严府今后无论出什么事情,都无须他插手。”
魏青朝听到后面,就知道严言又开始未雨绸缪,杞人忧天。
“这会儿太子跟桢王争斗得正是激烈的时候,怎么可能抽出手去对付严相?”
严言笑了笑,说道:“你不必为我宽心,如果我没有得到任何证据的话,我也不会说这样的话。我已经发觉,太子的手已经开始伸向了严府,他已经开始着手准备能诬陷我们的一切证据。我估摸着绝不会超过半月,太子必将对我们严府出手。”
“你既然知晓,为何不阻止?”
“我自然可以阻止,我当然可以从太子想要寻的证据里做手脚,也可以将证据都销毁,可是之后呢?太子发现我们严府深不可测,必定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来试探我们严府。如此一来,我这些年的伪装,就已经没有了意义。而我们严府也将成为众矢之的,若是严府在太子无数次地栽赃陷害之后都侥幸逃脱,太子今后若真是继位,到时候我们严府必定没有立足之地。所以我就是要让太子来诬告我们严府,我虽然不能销毁证据,但是我可以将这些证据都改上一便。如此一来,就算严府冤枉一时又如何?只要能将太子拉下龙椅,就都值得。”
魏青朝低眉敛目:“我虽然也痛恨太子对我姑姑所做之事,或许是我已经揭开了太子的那一面伪装。所以我并不忌惮他,我并不会像你防备他一般防备着他,我现在反倒更忌惮六皇子。”
“这三个人真是各有各的恐怖之处,所以我们现在手下能用的枪,就只有桢王一人,只要我们将桢王留在手中,他必定能帮我们对付其他两个。甚至到最后,就算他能否要坐到那皇位之上,也是在我们二人的一念之间。”
魏青朝看着严言现在运筹帷幄的样子,心中又对她多了一丝不一样的情绪,明明之前还面色苍白,皱着眉头,满脸愁容。现在却有好像能翻手之间就将这天下掌握在手中一般,魏青朝愈发觉得看透严言比看透垦宜的战术要难多了。
“那时,我能做些什么,可要我在朝堂上替严相说几句话?”
“到时候,我非但不要你为我父亲说话,我反而要你在朝堂上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