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你才进宫多久,现在就又要出宫?”严言看着严思月稍有不悦的神色,立刻改口,“我只是觉得,在这个节骨眼上,来来回回的,确实不好。”
严思月将眼里的不屑都隐了下来,笑道:“你倒是想的比我多,我且都没想到这么些麻烦事。”
严言故作惶恐的说道:“长姐误会了,我不过是因为最近父皇一直缠绵病榻,未曾苏醒,又想起方才太子殿下说的那些。长姐正如太子殿下所说,长姐好不容易才在皇后那里站稳脚跟,若是现在又回了严府,只怕皇后娘娘要和长姐之间生了嫌隙。”
“不必担心,我有分寸。何况我们并未现在就敲定要去桢王府,不是吗?我只不过是今日先来你宫中坐坐,挑些礼物罢了,要是真定了下来,再说就是。”
严言领着严思月回了和关阁,也叫宫人将半个库房里面的东西都搬了出来。
起先,严思月还挨个仔细查看,说两句此物赠与桢王如何如何好。过了一炷香的功夫,严思月便坐立不安,眼前过去了何物一概不知。傍晚之时,严思月终于是心中焦急,在一堆东西随便指了几样东西,就匆匆的离开了和关阁。
严言也叫了人去跟着,但严思月也只是匆匆的回了皇后宫中。
严思月方才是想到了什么才会走的如此匆忙?严言回想着严思月的一举一动,却都没有结果。
难不成,严思月是因为今日得罪了太子一事,坐着坐着忽然出想明白了,匆匆回景盛宫给太子道歉去的?
不会,严言否决了这种想法,严思月心气高,怎么会回去给太子道歉。
但又有什么事情能让严思月如此焦急的要回景盛宫?她如何想也想不出。
“方才,在皇后宫中,可有和阿香搭上话?”严言瞥了一眼站在身边的红雀。
今日去皇后宫中,不仅为了严思月和太子,更是为了阿香。
阿香虽一直潜在皇后的宫中,论信任,在严言的心中,阿香并不次于红雀。
玉兰和阿香曾经同在二皇子府中做事,二人情同姐妹。但后来玉兰被悬挂在二皇子的府门之上,说是二皇子以儆效尤,但实际上终究是死的不明不白。
阿香在玉兰死后,一直隐忍不发,直到发现了红雀善待玉兰的家人,这才找上了严言。阿香自请去皇后宫中替严言传递消息,严言手里缺人,正好碰上二皇子和其母妃被逐出宫,趁此机会,也就将阿香塞了进去。
阿香在皇后宫中一直谨小慎微,而桢王回来之后,阿香却没了消息。严言心里担忧,便带着红雀,去了景盛宫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