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会允许自己长兄的儿子继承自己的皇位吗?
显然不会。
无论最后是不是桢王活到了最后,这皇位都到不了桢王手中,除非皇后与许相下狠心要害死陛下。
都弈见桢王已经离去,东张西望了半天,才进了正厅。
“殿下,驿站那边的暗探来消息了。”都弈小声在严言耳边说道。
“严暮云知道了吗?”
都弈道:“少爷已然知晓了,我已经派人告知了少爷。驿站那里说,有个陌生人说有话带给少爷,问了少爷的平日里用的信件箱。”
“好,看来这些人终究是沉不住气要动手了。”
都弈又问:“殿下,那我们可否要阻止他们?”
“无需阻止,此事悄无声息的来,必定打算用作最后的稻草。等到那个时候,我们就先发制人。”
一想到陛下现在还未曾清醒,严言心中难免有些忧愁。在这个局中她将一切都算的明明白白,一环一环相扣,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唯独陛下的病,确实这个局中唯一不可控之事。
陛下可千万要早些醒来,严言在心中默默祈祷。
皇上昏迷已有几日,皇后日日在养心殿中守着,寸步不离。
前朝众臣虽然担心,却被太子一道又一道的新政折腾的力不从心,一时间,竟也无人忧心起皇上来。
桢王或许是被太子手段折服,也发现了自己并不是执政的料,自然而然的在朝堂上选择了退让。
太子在朝中威望鼎盛,好似下一刻就能顺理成章的继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