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雀越听心里越不是滋味:“小姐别这么说,你越是这么说,就感觉他好像多厉害似的,这样咱们不就没底气了。”
严言看着屋外花开花落,走到了窗边:“他确实厉害,但这场党争之战之中走到最后的也并非是他。”
花开花落月月循环,就如同西沉又东升的太阳日日都见。在这宫中争斗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即便是在宫中休养生息,这场大火也总会烧到自己的脚边,至于是那一日,谁也不清楚。
东宫沉寂了半个月,太子又重新站到了朝堂上。严言对此并不觉得惊奇,陛下自己且都有后宫佳丽三千太子宠幸一个宫女也不是什么奇事。
皇上在意的只是皇家的颜面,和太子妄想染指严府势力的野心。他已经默认了许相对太子的支持,若是严府也归在太子门下,陛下必定第一个不安。
严思月前几日已经入宫,她既没有来过和关阁,也和东宫保持了距离。严言猜测,严思月应当是听说了东宫禁足一事,一是不想沾染此事,第二个则是她猜出了太子那日的真正目的。
此事本就饱受争议,只是皇上不想深究连累皇家颜面。严治竹也不想多问,免得毁了严言的清誉。一来二去,此事也就糊里糊涂的过了。
严言捻开落在窗边的花瓣,如此闲看花落的日子也没有几天。朝堂上严治竹连同范习的指责,必定会引来李焕的反扑。
要不要联合温嫔,给范习提个醒?严言忽然想到。
不行。
她又想到了皇上之前遇害一事,虽说当日并没有治温嫔的罪责,甚至还升了她的位分。但皇上必定心中有疑,皇上明知是温嫔做的,为了不让太后起疑,装作不知。
那日范习向着她说话,也不过是为了和许相唱反调罢了。现在若是和范习沾染上,今后陛下若将自己遇害一事联想到严治竹身上,那才是真的走投无路。
严言看着窗外一个身影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她正要开口申斥,就听到了红雀咋咋呼呼的声音。
“小姐!不好了!少爷回京述职,听说了太子殿下夜闯和关阁的事儿,方一出养心殿就碰上了太子,将太子殿下给打了!”
“什么!?他俩怎么会碰面?”手中的花瓣被随意的丢在窗台上,严言随手将大袖套在身上,“快走,殴打储君可是大罪,可千万不能让暮云被捉到陛下面前。”
严言算来算去也没能算到这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