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发现自己身着嫁衣时,她魂惊魄惕。可所有人都被买通,一口一个“郡主”将她送上了和亲的路。
严言回想从前的每一件事儿,都好像光着脚走在煤炭上一样灼心。
红雀一边给严言扇着风,一边斟酌的问道:“小姐,咱们还去找大小姐吗?”
严言止住了红雀扇风的手,做了一个她想都不敢想的决定。
“找她干嘛,红雀,我们去前厅。”
红雀全身一震:“小姐要是去了万一被封了郡主可怎么好?夫人说了,这事儿看着光彩,可实则是条步履维艰的路子啊!”
严言若有所思的说道:“你知道难,母亲也知道,严思月自然也是,却只有女配不知道,我倒要看看她的路到底有多难走,能走的她阴暗扭曲。”
红雀理解不了严言的意思,但感受到严言的决绝,倒也不再劝她了。
“拿那件桃红色襟子来。”
红雀替严言系着衣襟上的带子:“小姐近日里略有些瘦了,往日里穿这件桃红襟子哪有这么松垮,不过往日里小姐都穿的素,这桃红襟子上次穿都几年前的事儿…”
严言顿了一瞬,道:“严思月也是偏爱素色,还是分别开来的好,以免他人错认了。”
红雀从常服上取下一个络子,来挂在严言腰间,严言摸着络子的一针一线,思绪万千。
父亲死后,严思月也着人送来一个络子。
那是严言刚开始会打络子时,打的第一个络子。父亲将这个络子视若珍宝,贴身带着。
哪怕是穷途末路,父亲仍将这个络子死死的拽在手里,严言不敢去想,父亲临死前握着络子祈愿她平安的模样。也不敢去想父亲已无还手之力,严思月却还是叫人从父亲的手里拽出了这络子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