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父皇迟迟不肯立太子,二哥他可曾表现出半分不满?他那些年南征北战,真就只是为了大梁的疆土?」
魏羽沉默不语,他跟随萧景煜多年,自然明白这些年来几位皇子之间明争暗斗的残酷。
永安王萧景煦虽然表面上对皇位不争不抢,但暗地里却积蓄力量,笼络人心,他手中的十二万精兵,便是悬在萧景煜头上的一把利剑,随时可能落下,将他斩于马下。
「我听说,当年二哥为了训练出一支只听命于他自己的精兵,可是……」萧景煜说到这里,故意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看向魏羽。
魏羽心领神会,压低声音道:「属下也略有耳闻,据说当年永安王为了立威,曾当着众将士的面,用自己的爱妾做靶子,但凡射偏的,一律……」
「一律格杀勿论,对吧?」萧景煜接过话头,语气冰冷,「二哥的狠辣,我可是早有耳闻啊。」
「殿下,永安王虽然手段狠辣了些,但对陛下的忠心应该……」
「够了!」萧景煜不耐烦地打断道,「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怎么还是这般天真!这世上最不可信的便是人心,更何况是帝王家,哪有什么真正的兄弟情深?」
「是属下愚钝,请殿下恕罪。」魏羽连忙跪下请罪。
萧景煜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他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可一想到自己这个二哥,他便感到一阵无力和恐惧。
「起来吧,此事你知我知便可,切不可再向外人提起。」萧景煜挥了挥手,示意魏羽起身。
「是,属下明白。」魏羽站起身,退到一旁,他知道萧景煜心中烦闷,也不再多言。
萧景煜独自一人站在窗边,望着窗外阴沉的天色,心中的不安却愈发浓重。
比起野心勃勃,颇有城府的靖安王,他更忌惮的是二哥,永安王萧景煦。
那是个真正的狠角色。
萧景煦年长他十几岁,早年间便跟着父皇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
他骁勇善战,杀伐果断,是天生的将帅之才,深得军中将士的爱戴。
萧景煜至今还记得,当年他第一次随父皇前往边关巡视,亲眼目睹了萧景煦训练军队时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