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他将赵老三交代的事情一一告诉了赵琼,赵琼听罢,眼睛微涩,忍不住道:“爷爷真是一如既往地爱唠叨这些事儿,明知道我都记住了,却还是一遍一遍地交代,也不嫌烦。”
“赵翁是关心你呢。”褚家小厮笑道。
赵琼觉得他对赵老三的称呼很有意思,于是就问道:“你为何这般恭敬地叫我爷爷赵翁?”
平时别人称呼赵老三一般都是直呼其名,或者直接说老人家、赵老头,他被称为赵翁还是头一次。
“赵翁医治鼠疫,晒谷场的染病者皆是十分感激,每个人都称他一声赵翁。”小厮解释。
赵琼一愣,随即笑了,“我爷爷当真会给人治病?”
褚家小厮道:“鼠疫治不好,但赵翁的这份仁德之心是旁人没有的,自然应该受人敬重。”
“想不到赵爷爷在病人中竟有这般声望。”元璟十分惊讶。
赵琼道:“别说是你,就连我也想不到啊。”
易朝州在屋里头喊道:“赵琼、赵琼!快帮我问问我爹娘怎样了!”
他夜里受凉拉肚子,现在正在恭桶上坐着,人有三急,易朝州一时半会儿没拉完,也不能提起裤子站起来跑到外面,他坐在恭桶上急得不得了。
赵琼一想到易朝州的窘状就忍不住想笑,她连忙又问:“褚伯可有打听出易朝州的父母如何了?”
褚家小厮垂下头,压低声音道:“不大好,得到了一个坏消息,东边晒谷场和西边晒谷场都没有姓易的病人,倒是有几个姓易的前两天被拉到城外埋掉了,打听不到消息,那就说明人恐怕已经没了……”
赵琼表情收敛,微微点了下头,“我知道了,你还有其他事情要说吗?”
“没有了,褚家近日有些忙,小人要赶回去当差了。”褚家小厮拱手告辞。
“朝州的爹娘……你打算怎么跟他说?”元璟觉得为难。
“朝州这孩子的事情如何是好?”元夫人面色忧虑,“这孩子心善勤快,是个好的,骤然听到此消息……唉!造化弄人!”
元瑶也迈着小步子从屋里跑了出来,她听到母亲和哥哥的话,隐约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要不先瞒着易哥哥?”元瑶道,“他听了,心里定然会难受极了。”
赵琼摇摇头,“直接告诉他罢,长痛不如短痛,这些事情迟早是要说的,能拖延几时?瞒着也不是个办法。”
正在这时,易朝州提上裤子从屋里跑了出来,他看看表现不对劲的赵琼,又看看面带哀色的元夫人,凭借直觉立刻就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易朝州沉默半晌,轻轻呼出一口气,道:“瞧你们一个个的脸色……我爹娘都消失那么久了,我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怎么,还怕我接受不来吗?”
赵琼瞧着易朝州强撑的脸,道:“我知道你想哭,你不要忍了……”
她话还没落下,易朝州就捂着脸蹲在地上嚎啕大哭,一边哭还一边喊:“赵琼你真是个讨厌鬼,说的那么直白,我就是不想哭也要被你给说哭了……”
赵琼也蹲在地上,轻拍他的肩。
“你看……还是哭一场最痛快。”
……
南方诸镇,益阳城。
城外铁骑兵马缓缓前进,在兵阵最前方站着的人身上穿着铁黑色的铠甲,肩甲雕刻着虎状的纹路,他手中高举着朱红色的旗帜,厉声道:“开启城门!传令下去,让城中所有百姓汇聚于街道,不得延误!”
他身后的士兵高举着寒光粼粼的长剑铁矛,齐声高呼:“开启城门!开启城门!开启城门!”
尘土喧嚣,气势浩大,喊声震天。
县令颤巍巍地在城墙上露了个头,看着乌泱泱的一片军队,跌坐在地上,泪流满面道:“益阳完了……鼠疫啊鼠疫,真是害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军队来屠城惹,暂时没屠到襄陵。
……
哎呀,到了关键情节,我需要仔细想想,今天说好的双更要延迟了,明天三更补上,十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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