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白大褂的校医身形修长消瘦,正不紧不慢地关上门走向手术台。
男人皮肤白皙,刺眼的白炽灯落下,更显得那张脸白得跟死人一样,对方微垂着头,亚麻色的短发隐约挡住那格外昳丽的眉眼。
云歌佯装才醒来的样子,和男人对上了视线。
“又见面了,云老师……”男人随手从架子上拿出一柄手术刀,忽地,轻缓的动作顿了下,他突然古怪的笑了下,
“哇哦……我的手术室,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一只小老鼠?”
云歌心一沉。
这人……敏锐得有些过分。
她压下心底的不安,冷静地避开这个话题:“越医生,你应该是来给我做手术的,这么锁着我是怎么回事?”
越初奚已经走到了手术台前。
男人用手术刀轻轻地抵着云歌下巴:
“手术呢,是会做的,不过这只小老鼠也得先找出来。”
“云老师,您说是不是?”
云歌眼睫微垂,纤长的睫羽不住地颤抖:“我不明白越医生在说什么,我一醒来就被锁在这上面……”
或许是恐惧脖颈附近的手术刀,她声音又轻又委屈:“手都被磨红了。”
这句话成功让越初奚顿了一下,他看向云歌右手上红肿的伤口,雌雄莫辨的脸瞬间阴翳了几分。
“云老师可真不小心。”
讥讽的语气带着微不可查的沉郁,越初奚转而收起手术刀拿过一遍的纱布,几下将云歌的伤处包扎好。
云歌垂着眼,一言不发,直到越初奚包扎好,才装模作样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