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风然又不记得自己晕倒。
他几乎是瞬间就醒了,对上她的眼睛静了一会,又软了下来,哑着声音问:“怎么了?”
“有些口渴”穆风然如实答道。
殷洵起身点亮床前的火烛下床倒茶,递给穆风然。
穆风然也下了床,将窗户撑开,坐在窗前的椅子上喃喃:“卯时了。”
“睡不着了?”殷洵也下了床立在床前。
穆风然点头,就见殷洵思考了一阵走出房间,屋外传来慌乱的请安声,许是明月那丫头又偷懒了。
没过一会殷洵就出现在窗外,拿了把长剑。
与梦中的场景不同,这里没有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只有院内花朵的清香,殷洵着一锦白衣袍舞着长剑,穆风然能听见剑划破空气的声音,带着清晨微凉的风。
她一直是喜欢殷洵的,这份喜欢从那年午后开始。
人们总说,年少时遇到的人不要太惊艳,不然眼睛里就容不下其他人。
殷洵于穆风然而言,就是这样的人。
自十二岁那场相遇后,她总看似不经意的对殷洵的事格外上心。
这份喜欢,心心念念了三年。
殷洵收了剑走回屋内,穆风然拿着手帕走上去想为他擦汗被他躲开。
殷洵接过手帕后退几步:“清晨露重,别过了寒气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