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子很快就看完了信笺的内容,她呆愣的拿下嘴里的烟,把信笺递给了夏油杰,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医院中琉璃曾有过朋友?
这个人对琉璃做过什么?
为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
八岁术式的觉醒、那个被遗忘结局的童话、母亲藏起的信笺、鲜红的术式刻印和琉璃异常的反应,事情……全部对上了。
看到信笺内容以后,夏油杰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五条悟和硝子的表情为什么那么难以控制,因为他也一样。
夏油杰几乎是紧咬着后槽牙,才艰难的看完那个半边工整半边癫狂的字迹,他的目光在笔锋几乎透穿信笺的那句“希望琉璃再无他爱之人”上停留了很久,才放下了有些颤抖的手。
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看到五条悟风一样的冲到了硝子的面前。
棕发的少女呆愣的抓着自己的脑袋,豆大的泪珠一个接着一个的从那一直阳光般温暖的眸子里滴落,砸在她蜷缩在凳子上的膝盖上。
硝子哭了。
夏油杰和五条悟手忙脚乱的半跪在这个一直以来坚强温柔的好友身旁,仓皇的递出纸巾和手帕,心疼又手足无措。
“有一个……故事,”硝子哽咽着,在夏油杰和五条悟小心翼翼的阻拦下,简短的结合着信笺和文件信息讲述了自己的推测,然后抬起手,近乎崩溃的捂住了自己的脸颊,“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琉璃才,五岁!”
曾有一个少年,为了报复家入医生而选择了杀害她的儿子,但在执行这一杀人行为时,却被那个幼童目标吸引,转而进行了一场漫长而残忍的布局。
他在琉璃心智未开时带着预谋闯入,在琉璃初知情感时选择了玉石俱焚。
啊,难怪幼时的琉璃总会因噩梦惊醒。
难怪琉璃从不明白自己为何惊醒。
难怪琉璃从未发觉自己有创伤应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