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暖暖装作看不到邺景州的眼神,淡淡道:“晋王此言差异,皇上是病了,但他也有知道真相的权利。不然哪天从别处听到这个事,龙颜大怒,治东宫一个隐瞒不报的罪,这里怕是很多人要掉脑袋的。
当然,我只是个来给殿下看诊的郎中,在这儿没有任何建议的权利。所以,于侍卫,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你的。你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有说。”
隐瞒不报是大罪,东宫起火,潜龙队都来了,这事又岂是能瞒住的?
再说,瞒着又对东宫没有一点好处。
于冲对沈暖暖拱拱手,出去就安排下去。绑苏侧妃,差人去皇宫报信。全都是按照沈暖暖说的做的。
沈暖暖歇得差不多了,起身走到邺景珺和邺景州面前。
“殿下挨了五十军棍,后背血肉模糊的。本县主给殿下清理上药后他就睡着了。你们现在留在这儿,也不能去看他。
天色不早了,东宫一团糟地,估计也没有人手伺候二位在这儿用了晚膳再走。所以大皇子、晋王,你们还是请回,别在这儿守着了。你们的心意,殿下肯定已经收到了。”
邺景珺适时问:“县主,殿下的伤无大碍吧?五十军棍不轻,可别打出别的什么伤来才好。”
沈暖暖笑着道:“殿下的身份在那儿呢,就算是被打五十军棍,大皇子觉得那行刑的人会真的下死手去打么?所以,殿下的伤就是看着吓人,其实没什么大事。
出了不少血,侍卫也给输血补充了,剩下的就是需要休养一阵。但我想,殿下皮糙肉厚,还有内力保护自己。一些皮外伤应该会很快好起来。”
邺景珺长松一口气:“既然这样,那我就放心了。辛苦县主给殿下疗伤。时间不早了,老四,我们回去吧。”
邺景州点点头,转身走了一步,又回头去看沈暖暖:“暖暖,你不走么?”
沈暖暖漫不经心的挑眉看向邺景州。
“晋王,我走不走跟你有关系么?今天,我嫂子将婚书给中间人送去了。三个宝也代表我将彩礼给你送回去了。咱们的婚事解除了,我以后做什么,在哪儿,亦或是住哪儿,都是我自己的事了。”
“……”
沈暖暖就是怼人大师,一句话又将邺景州怼自闭了。
然后起身,溜溜达达地走去了内室,还顺手关上门。
于冲看出火候,忙上前送邺景州出去。邺景珺一甩袖子,跟上去。
杜衡跟着沈暖暖到了内室,看着侧卧在高高宣软被子上的邺景宸,不解地问:“师傅,殿下九死一生,现在还没有醒过来。你怎么跟大皇子说,他只是皮外伤呢?”
沈暖暖看着邺景宸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的脸,问:“你觉得今天大皇子来到这儿,还千方百计地想进来屋子是为哪般?”
杜衡想了想,道:“大皇子说是关心殿下的伤,但徒弟觉得不像。如果他真关心殿下,就不应该打扰殿下疗伤才对。难道,他是想亲眼看看殿下的伤有多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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