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暖暖去写信的时候,又问:“陈树,迦关那边的情况你知道么?大月氏真的烧了沈家军的粮草?”
陈树点头又摇头:“大月氏的确是烧了沈家军的粮草,但我收到的消息是,迦关表面看得很凌乱,但实际上内部百姓生活是很平静的。我家主子怀疑迦关粮草被烧是沈家军设计的一个烟雾弹,所以,县主也别太担心那边。”
“我也不相信大哥二哥会那么粗心大意,能被大月氏烧了粮草。所以,也就刚开始担心,后面就觉得还是信任吧。”
沈暖暖想起个事,去桌案后写了一封信,封好口交给陈树。
“想办法交给你主子。”
“县主放心,会最快时间交到主子手里。”
陈树接过信塞怀里,就离开了小院。沈暖暖忙活一夜困得不行,爬上床睡觉去了。
天牢。
是羁押重刑犯的地方。进来的人都是犯了大事,基本都是活着进来,死着出去。
沈佳宜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会因为假孕,而被关到这种肮脏的地方。隔壁关着刚受审完回来的一个犯人,浑身是血,琵琶骨被铁钩子穿透了。偏偏人没死,还有一口气。
沈佳宜吓得瘫坐地上,不敢看那人,又忍不住不看。看了一会儿后,趴墙角大吐特吐起来。
进了天牢的人,没有全须全尾活着出去的。沈佳宜知道自己再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并停在这个牢门前。
沈佳宜抹一把嘴角,头晕脑涨的转头去看。就见狱卒将门上的铁链锁头打开了,进来一个全身罩着黑色斗篷的人。
狱卒对那人毕恭毕敬,行了礼之后,一句话没有的就退出去了。
那人进入牢房,在沈佳宜不解的眼神中,将头上的斗篷摘掉。
沈暖暖一看是来人是邺景宸,就好像沙漠里濒死的人看到了绿洲,激动的也顾不得吐了,扑上来就要抓住邺景宸的胳膊。但邺景宸嫌弃地躲开一边,沈佳宜扑了个空。
可沈佳宜用力太大身势收不住,直接一头扎到地上。额头磕破,发髻上沾满稻草,狼狈至极。
趴在地上的沈佳宜一手捂住脑门,一手握拳捶地。邺景宸不是来救自己的,而是来兴师问罪的。
心里凉得彻底,双手撑地站起来,额头有血流下来,红着眼睛期期艾艾。
“殿下,臣妾不是做梦吧,你不是送葬去皇陵么?怎么会出现在这天牢啊。”
邺景宸曾经看到沈佳宜眼角泛红,声音怯怯,就不由地从心里滋生出一抹怜爱。而现在,看她这样,怎么看怎么做作。
“沈佳宜,本宫真是蠢不可及,眼盲心瞎,居然被你这个女人骗了整整五年。不,比五年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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