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点头:“是的晋王。我祖父束手无策,太子妃请来的神医张口就要昆仑山颠的雪莲。而沈暖暖是用刀为沈秉蓝清理掉腐肉,又用了几种自制的药。沈秉蓝就奇迹地活过来了。”
邺景州眉头蹙起很高,觉得不可思议:“这个疯女人居然真懂医术。”
杜衡又道:“在下也不想承认,但是祖父亲眼所见。祖父跟我说的时候还难掩激动。而且,祖父还想让我拜沈暖暖为师,跟她学习医术。”
邺景州淡淡道:“那疯女人娇纵跋扈,目中无人,肯定不会同意收你为徒的。”
“她同意了。”
邺景州被噎了一下,眉头蹙起更深了。
这个沈暖暖,怎么和传闻的不一样,居然愿意收杜衡为徒。
不动声色地上下看一眼杜衡。青衫加身,姿容俱佳,左边眼尾下的一点泪痣尤其惹眼。不是那种一眼万年的惊艳,却有种让人念念不忘的超凡脱俗。
五年前的一次宫宴,沈暖暖就因为这一颗惹眼的泪痣,在御医院调戏过杜衡,还给他逼得落入水中。
五年后,沈暖暖愿意收他为徒,难道是贼心不死。收徒只是幌子,垂涎美色才是真的?
陈树在一边听得眼睛发亮,此时见主子不吭声了,赶紧插嘴过来。
“主子,沈暖暖医术高明,如今是毋庸置疑了。而她又欠晋王府一个天大人情。主子这时候请她为您医治,想来她不会推脱的。”
邺景州眼风如刀地横向陈树,没好气道:“闭嘴吧你!”
他生平最讨厌被人威胁,沈暖暖威胁他了。他最讨厌刁蛮顽劣,不知羞耻的女人。沈暖暖全占了。甚至当他面说什么:她沈暖暖什么男人都玩过,自己根本不够看?
自己哪里不够看?难道还比不过杜衡?
不是,自己为何要和别人比!
这种女人,靠近身边都是脏了自己的眼睛!
一向寡言沉稳的陈河弯腰捡起那纸团,放到一边火炉里,烧了。
“主子,陈树这次不算多嘴。您饱受寒毒多年,最近发作越来频繁了。连带着……都要控制不住了。杜衡已经无法,沈暖暖或可一用。”
邺景州眼神冷幽地又看向陈河:“连你也觉得本王要去求沈暖暖?”
陈河:“……”
陈树头铁的出主意:“主子,也可以不求,变成交换。”
邺景州掩不住火气,寒声道:“是你先去招惹沈暖暖的三个孩子,被人抓住把柄,泼妇骂街地找上门威胁。本王让你们去帮忙是将功补过,哪儿来的脸,用这个再去交换邀功?”
陈树急忙解释道:“主子,据属下这两天观察,沈暖暖从乡下回来后,十分针对沈佳宜。今天,更是逼得沈佳宜当众负荆请罪,颜面尽失。
属下拙见,沈暖暖如此这般,是生气沈佳宜抢走了邺景宸。那如果我们帮沈暖暖重新夺得太子妃之位,让三个孩子和父亲团聚。沈暖暖定然会感激我们。这个天大的人情,还不值得交换吗?”
邺景州放在腿上的手暗暗握紧。
这家伙不仅嘴碎,还一肚子歪歪心眼。居然想撮合邺景宸和沈暖暖。
无良渣男和无耻淫女,倒是绝配。
只是……
自己出事那晚是乞巧节,沈暖暖出丑那天也是乞巧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