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景州眼神渐冷:“这么嚣张的女人,除了沈暖暖还有谁?我是让你出去看看她在鬼叫什么。”
“哦,是,属下这就出去。”
陈树赶紧整整衣服,推开门出去。
邺景州不解,他和西北侯府毫无瓜葛,和沈暖暖更无交集,这个疯女人突然上门闹什么?
“沈小姐,你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么?”
沈暖暖打量一眼面前男人,二十左右,模样长得还算不错。薄薄的嘴唇,左上角有一颗媒婆痣。
是他,没跑了。
“这儿若不是晋王府,我还不来呢。将我的孩子藏哪儿去了?赶紧交出来啥事没有。若是晚一步,就别怪我不客气!”
陈树一脸莫名其妙:“沈小姐,你脑子是不是又犯了疯病?晋王府和西北侯府从无恩怨交集。你孩子不见了,怎么会想起来晋王府找?”
沈暖暖怒气填胸,声音直接拉高。
“你问我为什么,我特么还问你为什么呢!你说你不认识我孩子,那我孩子的小木剑是哪个王八蛋送的?
昨天西风,你的蜻蜓风筝又是怎么逆风飞到我院子里?故意接近我家三宝,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敢做不敢认,晋王府的人真是比市井无赖还无赖!”
陈树被沈暖暖一番话怼得差点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活了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泼辣,这么强势,这么粗鲁,又这么细致缜密的女人。
吭哧半天,不得不承认。
“是,我昨天买了个风筝,一阵旋风起来,风筝落西北侯府里就是巧了。三个孩子帮我捡了风筝,我送孩子小木剑表示感谢。但也仅限于此,真的,我对天发誓。”
“发誓靠得住,母猪倒上树!你刚才不认,被我拆穿又认了。现在又仅限于此,觉得我会信?”
沈暖暖气到炸裂,伸手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火折子。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再不放人,我就放火!”
如意吓哆嗦了,一把抱住小姐的胳膊使劲摇头:“小姐,小姐消消气,可能有误会吧,这儿……这儿可是晋王府啊。”
“晋王府怎么了?晋王府就能强掳百姓么!”
沈暖暖和如意拉扯,陈树见这女人太彪悍,自己搞不定了,就回头去看紧闭的屋门。
“啪!”
门开了,邺景州从屋里走出来。
沈暖暖听声转头,就见一男人从台阶上缓缓走下。
逆光,一时间看不清男人五官,就看见他的脸被光晕覆盖。身穿一身月白挑银线长袍,脚蹬一双白色短靴。
抬手遮挡一下阳光,闭眼又睁开,这男人就到近前了。
沈暖暖的目光平视处,第一画面是此人修长的脖子。骨干分明的喉结把性张力拉满,特别性感撩人。
视线不由自主地看上去……
皮肤白皙,唇型好看。偏内双的无辜眼,眼裂狭长,睫毛浓密轻微遮瞳,浅浅藏着某种情绪,有种看不破的朦胧感。又有种岁月静好,处处不自知的诱惑。
陈树看到救星,上前请罪:“晋王,属下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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