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倒没注意身后人的心思，她想要趁着众人回过神时，先行带白凌离开会场，不然自己的身份早晚曝光。

然而还是慢了一步，四周聚集而来的女子们，将一条路挡得密不透风，这是对于白凌的热情与至高的崇拜，但某人显然并不需要。

“滚！”

白凌毫不留情，这样一张平凡的面具若换了一个人对着年轻貌美的姑娘们骂这话，只怕会被口水淹没，可白凌不同。四周闪亮的眼睛巴巴地望着他，高声喊着！

“第一大人好帅！”

喜欢你的时候，便是骂着脏话也能说着人家个性。

若是厌恶一个人，就算你活着呼吸一口空气都是一个错误。

这就是人的劣根性啊。

白凌的耐心在面对陌生人上吝啬到令人发指，一个指令下去，容九只看到三道黑影窜了过来，赵英鸣锋利的指甲已然抵着一人的脖子，吸着鼻子，垂涎地问：“还不走吗？”那神色，竟似十分渴求地想要划开她的脖颈，喝上一口热乎乎的鲜血。

附近的女子们尖叫着跑开。

梦魇顶着她那张白到掉粉的容颜，就是不做什么，四周也会自发空出一个真空地带，无人敢去靠近他。讙便在那圈子里偷懒。

三兽在得到白凌的召唤时，立时赶来。

人群里有人认出来了这三个杀神，一个个面色巨变地退开，容九瞧着空出来的道路，忽然觉得这三兽也挺好使的。

但也有不怕的。

“大人怎么急着想离开，秀秀还没请你喝过茶呢，”焦秀秀巧笑着从人群的道里走出来，精神力透支后的面色还很苍白，但她依然维持着得体的笑容，甚至过于灿烂了。

她的出现，顺利地让容九止住了步伐。便是白凌也不明白这女人忽然出现是想要做什么，带着若有所思的目光回视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