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常年在军营训练，却与那一群军营糙汉不同，十分爱干净，每次训练完都会洗浴，之后就在书房呆上一整夜，所以沾上了这股混着书卷与檀香的味道。

十多年不变。

刚一碰在一起，容九就快步推开沈霖轩，紧拧着眉头，对这段自然而然浮现的记忆十分不悦，冷眼睨向前方的叶问儿跟容玉清，视线仅略略在宁仇身上停留，就收了回来。

司天韵赶到，看过容九，担忧地问，“还好吗？”

“没事。”容九摇头说，见容玉清神色不善，沈霖轩一脸面无表情的神色，她压低了自己的声线，道，“看来几位还有些事要处理，我们就不打扰了。”

说完就跟司天韵离开。

只是叶问儿追了上来，沈霖轩亦是不放，容玉清冷着眼，也跟了上来。

容九看着身后的一长串尾巴。

暗骂，还阴魂不散了啊。

由心说，容九并不太愿意跟沈霖轩再有什么接触，就算她不愿意承认，但继承了原主记忆里的她也感应到了原主十六岁以前对沈霖轩的感情。

那是少女时光里最美好的初恋，也是最苦涩的暗恋。

容九否认不了。

她继承了原主的身体，自然也继承了这份感情。

也因此，容九有时候看到沈霖轩都会变得异常烦躁，要是沈霖轩对容九喊打喊杀还好，双方立场分明，容九做起事来也无需顾虑往日情分。

可偏偏沈霖轩的态度很模糊，那种不时望着自己露出恍惚与狐疑，甚至不时闪过痛苦与挣扎的眼神，都让容九的心情很糟糕。

那种无法控制的内疚感，让她忍不住地去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