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那儿已经成了一块坍塌的山洞，沿着黑雾弥漫的入口，似乎通向了未知的危险之地。

而勿僧，正一身血污地站在那儿。

满脸的茫然与不知所措，与记忆里那经常含笑待人的和尚，置若两人。

容九出声道，“勿僧。”

勿僧缓缓回头，空洞的眼神毫无焦点，望着容九，像个孩子般无措地挥着手道：“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

砰。

容九没有回头，就听到了身后一声巨响。

封子期倏然跌坐在了地上，双目膛圆，不敢置信地盯着勿僧的方向，夜晚的宁家村没有月光，但容九手中捧着夜明珠，柔光弥漫的珠子照清了前路，也照清楚了勿僧的容貌。

封子期面容失色，喃喃道：“不可能……”

“不可能……”

“你怎么还会活着……”

“不，你还活着！”封子期猛地站了起来，想要冲向前方，被司子渊拉住了，警告地扫了一眼，“你最好别动。”

封子期僵硬地立在那儿。

容九慢步走近勿僧，勿僧还在后退，空洞的眼底有着对记忆的混乱，眉宇紧紧地皱着，似乎十分痛苦，容九知道必须唤醒他。

否则任由他下去，这和尚不疯也会傻。

容九喊了两声，勿僧都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