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摔倒，什么东西压倒，他们已经分辨不出来了。

黑暗的地窖，为了节省氧气，容九没有点蜡烛，不过听着容欢不安的嗫嚅声，容九忍不住自嘲一声，真蠢。

怎么忘记夜明珠了。

容九默念一声，从木镯里取出夜明珠，眼前映出一片柔和的光，再抬头，就见东方俊正看着自己。

两人靠的很近。

容九眉头微挑，“你看得见？”

“练过。”东方俊说。

若是失了光源就成了睁眼瞎子，他们怕也不会活到现在。所以这暗中探明，他们都曾经训练过。

容九没问他们是在哪里经历的训练，指着石斛他们问，“他们也是？”之前不知道，有了光源后才发现石斛他们分别守住了地窖的通道口，防止塌陷，另外两个人试图在从别的地方挖通通道。

黑暗中也没有闲着。

东方俊没回话，默认了。

有了夜明珠，容欢不再害怕，容九直接把夜明珠让他拿着玩，跟着东方俊走到另一边，东方俊问，“你不怕？”

“我也看得见。”

东方俊微怔。

黑暗中的“看得见”依靠的不是眼睛，而是人的感官，借着他人的呼吸频率跟细节判断感知人的情绪还有接下来的动作，这一点特训容九也曾经学过，需要十分专注的精神力跟判断力才行。

但这东西解释起来太麻烦，容九没解释，转而问起了石斛他们的目的，“你们是打算多挖一条通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