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极虽是坐在太师椅上,但脸上却没有半分自傲与倚老卖老的拿捏,反是充斥了愧疚自责。
这愧疚,许是怪自己不察,让镜州陷落至此。
又许是怪自己练功出了岔子,而无法出门迎接行礼。
他又说道,“殿下见谅。”
“下官闭关之际一时心起杂念,导致行功出了差错而遭到反噬。”
“如今这腰部以下,是一点知觉也没有,这才不便外出当门行礼。”
“太姥爷的伤竟如此严重?”
闻言,陆辰看了一眼吴极那近似瘫痪,无力垂在太师椅上的双腿。
眼底,日月之影再次浮现。
“是啊。”
“唉。”
吴极说到自己的伤,便无奈的叹了口气。
“都怪老夫太心急,太想突破那天人之境了,忽然的一个心血来潮,便让老夫失了方寸,以为是那突破天人的无上契机已到。”
“情急之时,竟是气血逆转,体内经脉错乱,导致了下半身无力发麻疼痛难耐,且日复一日,最后竟是完全失去了知觉。”
吴极老眼中满是后悔哀叹之色,“也正是因此,老夫才没有察觉到镜州城内的暗流汹涌,才让狼族和镜州的叛逆分子有机可乘。”
“老夫愧对镜州百姓,愧对委老夫以重任的皇帝陛下。”
“老夫,悔啊!!”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