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妹竟然进宫了?”
高二郎脸上的愁苦之色更浓:“是呀,原本我也是想着能尽早立下功劳,好将妹妹接出来。女儿家花期就那么几年,若是她自己挣到出宫的机会,还不知要何年何月,难不成我要看着她老死宫中?”
薛胜还真有几分同情了。
这年月女子入宫,除非是有圣人恩旨,否则是没有出宫的机会的。
若是主子还好,好歹还能求一个省亲的机会,又或者是可以召娘家人进宫说说话。
可是女官却暂时是没有这样的机会的。
“你也别太难过了。好在圣人也未曾重罚你,如今你还担着水部主事的差事,只要好好干,有了功劳,可以升官不说,也能早些接你妹妹出来。”
高二郎摇头苦笑之余,又起身朝他十分恭敬地作了个揖。
薛胜一时有些惊诧:“贤弟这是作何?”
“薛兄,无论我是否有苦衷,都不该将这份功劳据为己有。况且这治水论初稿乃是由你所作,你未在御前说我不是,已是对我极大的仁慈了。愚弟愧对兄长呀!”
一番表态,又让薛胜对这个同窗的好感上升,先前的那股子不悦和气恼,竟是都消失不见了。
高二郎如今只是摆平了薛胜,只要他这里不为难自己,那么日后工部也不会有人来故意找自己的麻烦。
现在,还得回去应对父亲的责问,这才是最让高二郎头疼的地方。
他深知父亲为官多年,头脑清明,绝非自己三言两语就能骗过去的。
所以,他在要为自己辩解一二,还是干脆就直接承认错误之间犯了愁。
如何取舍,还真是个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