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静王李恒,说什么也不乐意回去,干脆就让人给皇兄带了信,说自己在这里小住几日,也算是能让崇文馆的先生们清静两日。
李政看完他那狗爬字的信,冷笑一声:“他倒是有自知之明!”
高行讪笑了两声:“圣人,静王殿下尚且年幼,爱玩的天性如此。况且如今那里有谢五郎住着,殿下又自带了护卫,安全上当是无虞的。”
李政挑挑眉:“朕不担心他的安危,朕担心的是他把人家好好的庄子给闹得鸡飞狗跳的!传出去也是有损皇室颜面。”
高行低头偷笑,暗道圣人您明明就是关心自家弟弟,偏还说得这般冷酷无情。
李政提起笔正想着继续批阅奏折,又想到信中提及了谢家四娘子,若是论年纪,他们二人倒也合适。
这念头一升出来,李政就觉得浑身不舒服,绷紧了一张脸,浑身都散发着想要杀人的气势。
高行悄悄抬头瞄了一眼,又快速地退了两步,圣人的心思不好猜呀。
高五郎这次差点被杀,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圣人在小朝会上厉声斥责了高侍郎,还怒斥他治家不严,竟然能纵容恶妇行凶杀子,着实可恨。
高侍郎也知道这次的事情他讨不了好,除了磕头一再认错之外,也别无它法。
最终,圣人念在他做事勤恳的份儿上,罚俸一年,回府自省七日。
处罚不算是多严厉,但是丢人呀!
堂堂侍郎,竟然因为家中琐事而被圣人斥责,这说出去都没了脸面。
此事还惊动了太后。
高侍郎前脚到家怒骂了妻子几句之后,后脚太后派来的传旨太监就到了。
高家所有人都战战兢兢地跪好,生怕再被找出什么错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