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九音不一样,她真就像个率性潇洒的江湖人,不需要靠抱团来为自己增加安全感,同理,也不需要包装华丽的昂贵东西来表达自己的喜欢。
她从不会露出摇摆不定,自卑拘谨的态度,表达感情时直白热烈,大概是摘下一朵花就敢让人家和她约定终身的草原飞鹰……
他怎么又在pua自己,晏丞闭了闭眼,平复稍微加速的心跳。
“怎么想起买这个?”他问。
钟九音看他喝完,自己又喝两口,说:“听说很好喝,就买来尝尝。你不是说约会不能空手上门?”
“买给我的还是买给自己的?”
钟九音瞅他一眼:“有区别吗?买给你的我就不能喝?”
晏丞似乎也觉得自己问得很莫名其妙,皱了皱眉。
她手指在他眉心按了下。
“我早就想说了,你每次皱眉,都像…像那什么来着,我想想,像——西子捧心,美人蹙颦。”
晏丞:“……不会用比喻就不要用。”
她耸耸肩,把热红酒给他,看看客厅里打包好的行李。
“你明天什么时候走?”
“怎么,要来送我?”
“你想多了。”
“……九点。”
钟九音点头表示了解了:“那我先说句一路走好。”
晏丞:“我不是去死,不需要。”
不过说起这个梗,他又想起她妈妈。
“阿姨要住下来照顾你吗?”
“你说钟燕女士啊,不会,我不需要谁照顾。”钟九音自行找个地方坐下。
晏丞顿了顿,低声问:“你们关系不太好?”
“还行吧,正常关系。”她囫囵略过,对他招招手。
“你过来我跟你说点事。”
晏丞走过去:“什么……嗯…”
钟九音勾着他脖子往后仰,像在节目上撕金币贴一样把他拽倒,然后灵活翻个身,趴在他身上,感受了一番。
“还真是有点舒服。昨晚我睡不着,回想起之前撕累了躺你身上的感觉,是挺不错的。”
她捏着拳头枕在下巴下,趴着仰头和他说话,一双眼睛挤眉弄眼的。
晏丞是真受不了,双手卡在她腋下,猛地把她拖上来,四眼相对,他轻声道:
“不是想了一晚上要亲?”
那意思是,我人就在这儿,亲吧。
他们就是不正常的,他们就要这样爆裂地渴求着亲吻。
钟九音痛痛快快亲下去,还拿手捧着他的脸。
手腕上的伤疤蹭过他下颚,电光火石间,晏丞突然想起一点不对劲。
他刚才分析钟九音是个内心很强大,不需要别人来给她安全感的人,这和她之前的状况完全相反。
他最近阅读了一些关于抑郁症病人的书,抑郁到自杀的人怎么可能短短几个月就变得这么不同。
不同到,就好像过去的钟九音和现在的钟九音是撕裂的。
不像同一个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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