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此毒为何,焦急,
知道此毒为何,烦闷。
许安随彻夜未眠,脑海中每一帧画面都是许家军将士腹痛难忍却依旧与敌人拼命厮杀的场面。
“八日蝉,呵,”许安随苦笑。
原来活下来的那五百多许家军皆是第八日的蝉,包括李其,包括王五,包括包子…
北鞍人当真是恶毒,竟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
许安随直至坐到天色发白,她靠在赤日的红英上不停得抚摸着赤日的枪杆。
两军交战讲一个兵不厌诈。
战场上没有对错,只有你死我活,只有不停的厮杀。
若非大胜自己出了问题,北鞍人又何来的机会。
归根结底是大胜人自己害了许家军,北鞍人不过是钻了大胜内耗的空子,
而她的父兄根本死都想不到他们并非败在了技不如人上。
府衙的审讯室里,中间一张长桌,林玉麟跪在地上。
他的脸色已经极为难看,透着死人才有的铁灰,好似已经让人锁了命一样。
楚彦之坐在中央,李同知提笔坐在一侧。
身后站着许安随和郑蒙二人,门外还有一个旁听的乔恩延。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有什么想说的。”楚彦之道。
林玉麟勉强正了正身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