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侯府内同样睡不着的还有二房和三房。
二房尤氏长子许安奇女儿许柔没有回屋而是都去了尤氏的房中分坐在二老爷许墨和尤氏的身侧。
“母亲,这许安随也太嚣张了,竟敢拿剑指着你,
若非看在今日大伯母祭奠的份儿上真该好好教训教训这个死丫头。”
许安奇一只脚搭在椅子上顺手抓了一把葡萄塞进嘴里。
一旁的许柔向来与许安随不睦,说是堂姊妹,从小到大拢共也没见过几次,见一次还总要挨她的冷嘲热讽,她这个堂姐做的也是相当憋屈。
“是啊,母亲,你觉不觉得她有点奇怪啊,她不是病了么,顾家人都说她要活不起了,怎么我瞧着不是那么回事,这死丫头精神好得很啊。”
“大惊小怪,自乱阵脚。”
尤氏一脸不屑,扶了扶鬓上的发簪一副满不在乎的说,
“人啊憋屈久了,总要耍耍威风找人撒撒气。
她那个身子啊吃了这么多年的药就算好人也早就吃坏了。
八成为了今日祭奠不知吃了什么强心的药攒了一口气撑着罢了。
强弩之末有何畏惧,瞧给你俩惊的,没出息的样儿。”
二姥爷许墨哼道,
“说了让你做事要有头有尾,屁股又擦不净。
那死丫头明日就回婆家了倒是无所谓,三房那边恐怕要找我好闹。”
“闹?”尤氏冷笑,
“让他们闹啊,横竖是他们找我回来帮着掌家的,若真要闹大了,我倒要看看丢的是谁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