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我家院子特别安静。
咚咚咚!
奶奶屋子里的古怪敲击声持续响着,听起来特别清晰明显。
“在堂屋!”我爸身子一僵,我们两相互看了一眼,我还没说什么呢,他拎着铁锹就朝奶奶屋子冲去。
我怕他出事,也捏了一张符篆紧跟了上去。
万一有什么状况,我也可以随时出手。
我爸跑的急,我拿符篆又费了些时间,等我跑进屋时,他正弯着腰,用铁锹在撬爷爷奶奶放在外屋的喜材。
喜材,是讨吉利的说法,其实就是棺材。
村里的老人一旦过了六十六,就会早早给自己备下棺材,免得仓促离世来不及准备。
很快,我爸用铁锹将两口并排着的喜材的棺材盖打开了。
我注意到,平时虚掩着的棺材盖,现在竟然被钉了棺材钉钉死了!
“春娇?虎子?”
我爸惊呼。
“爸,妈!”
接着,他又冲另外一口棺材喊。
我快步上前查看,却发现虎子和刘春娇、爷爷和奶奶,四个人像叠罗汉似的,分别躺在两口喜材内,爷爷、奶奶和虎子三人昏迷不醒,唯有刘春娇醒着,刚才也是她敲棺材把我们引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