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建筑工人连连摇头,否认周志高的说法。
建筑工人解释道,“你是政府人员,而我们只是社会最底层的工人,能和你坐在同一张桌子吃饭,就已经是极为难得之事。”
“以后肯定再没有这样的机会,我也知道身上发酸发臭,但没有办法,这是我养家糊口的活计。”
“如果是在政府大楼里,你可别说这等话,会被领导惦记上,说不定以后你都只能当个基层,没有升迁的可能。”
周志高在心中叹息,到底是要多失望,才能觉得因为一句正常的话语,会被领导记在心中,甚至还影响到仕途。
本来周志高想反驳,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说什么为好。
在长福镇这一亩三分地,由他周志高说了算,有人说人人平等,周志高只会高看一眼,但要是自己去县里说街边乞丐和县领导没区别,没有高低贵贱,县领导会记在心上吗?
那是必然之事,甚至不用别人说什么,周志高就已经有了答案。
笑了笑,周志高说道,“老乡说的对,有些事情自己心中清楚便可,确实不能胡言乱语。”
“就算我能做到,不代表每个人都和我是一样的想法。”
“今天能听几位老乡之言,让我感悟颇深,说不定对我仕途也有着莫大好处,所以,今天几个老乡这顿我请了。”
“老乡们别拒绝,如果你们拒绝就是瞧不起我这后生,老板买单!”
沈德文本想将功补过,结果这单却被周志高给买了,现在他只剩下不好的印象,再没有别的什么。
建筑工人们一直在拒绝,但周志高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他们继续拒绝的话,那是对周志高的瞧不起。
再者说,一个盖码饭的钱虽不是太多,可也能让他们的孩子多吃一些水果零食。
对于他们而言,自己努力辛苦就是为了让孩子们过得更好,只要孩子可以有书读,将来比自己有出息就够了。
看着周志高和沈德文离开的背影,一名建筑工人突然开口,“我怎么感觉这个后生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似的。”
“这有什么稀奇的,大家都在长福镇见过也正常。”另一人没好气的说,“不过,像他这样在政府机关的后生不多了,就连村委那些吸血鬼也瞧不上咱,他却丝毫不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