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没有可能因为花小姐比较喜欢银子胜过喜欢串门。”裴老夫人笑了,
“银子当然谁都喜欢了,我也喜欢银子,既然说到这儿了,那你在想想,蕾儿这丫头既然这么喜欢银子,为什么当初我们府上给她们姐弟俩发月银的时候,又推拒不要。
每人五两,姐弟俩个一个月就是十两,这一年多也就有一百多两了,她坚持不要,却每天自己跑庄子上起早摸黑的挣几十几百两的。”
“这……”陈嬷嬷接不上话,因为她到现在也没搞懂花蕾为什么坚持不拿侯府的月银的。
其他借住在府上的几十号亲戚,包括韩轻歌,可从来没有过说不要侯府月银的事情。他们恨不得侯府多给点月银。
“你说蕾儿喜欢银子可能超过喜欢串门,我觉得你说的没错,那你再想想,蕾儿为什么又要给栖花院的丫头婆子每月在枕头底下塞银子。
如果不塞的话其实丫头婆子们也不敢说什么的。毕竟侯府已经给他们发了月银的。主子让他们做点事不是应该的吗?”
“这……”陈嬷嬷没话说了,因为她也不知道原因。
裴老夫人轻轻一叹,还不是蕾儿对瑾儿无意,不想攀附侯府,从来没想过以后要当侯府的女主人,所以也不在乎瑾儿他娘的冷淡,也不愿意去讨好亲近侯府的其他几房,只保持着不远不近的类似于亲戚的关系。
不拿侯府的月银就不会欠缺侯府太多的人情。哪怕是丫头婆子,也算的清清楚楚。好的坏的什么都看清楚了,也算清楚了,这样以后走的时候就不会有太多的情感牵扯和经济牵绊。
花蕾回了栖花院,在小榻上稍微休息了一会儿,小远就从族学回来了,他还不知道今天田大有他们去青云巷的事情。
姐弟俩一起吃了晚饭后,趁着在院子里遛弯消食的时候,花蕾也把整件事从头到尾都给小远说了。
包括裴老夫人的补救措施也一字不落的说给了小远听。
看着小远紧抿的嘴角,和蓄在眼底的泪水,花蕾也没特别的安慰,毕竟,每个人的成长都是一次蜕变的过程,中间难免会有疼痛。
而作为无权无势,又无亲人可依的姐弟俩,这疼痛更是无法避免。何况,他们也已经足够幸运,有侯府有裴老夫人的帮扶。
第二天,裴管家带着花蕾的字条去了青云巷,又和福伯一起去了衙门,把田家众人的事情解决了。
经衙门的一审查,田家二房人狗咬狗,把这几十年来从花祖父那里敲诈勒索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招供了,甚至于搜刮了花老爷子丧礼上乡邻给的吊唁银两也说了。
把审判的县官都气着了,不顾田家众人的求饶,直接给他们判了一年牢,不予保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