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姜书记眼睛一亮:“你真能治?”
萨仁点点头:“虽然你的代谢正常,但你的问题主要在肝,肝属木,心属火,木起火!中医说肝是心的母亲,‘虚则治其母’就是说心脏有虚证要先调理肝脏,肝脏还主疏泄,一切通畅了,心血就足,心血足就不会脑供血不足。”
姜书记听她说得头头是道,心里更是激动,谁不想着运筹帷幄!谁不想顶着压力大干一场,谁不想着建功立业!
可他这身体不允许,他为了保命只好消极怠工,新旗长一来就搞项目,引起旗委其他副手的反感,差点吵起来,他不想找麻烦,不想帮他们处理这些烦心事,干脆一刀切了,后来越想越后悔,可有什么办法,他给人家叫停了,再出尔反尔,他在旗委的威信肯定会动摇。
总之他就是想干点事,身体不配合,想下台让位,又舍不得,总觉得自己有病也查不出来,越是这么别扭着,他性子越古怪,一点小事就炸,对肝胆伤害更大。
萨仁让他先去洗脚,要在脚底扎针,姜书记看到希望,一点没犹豫就去了。
本来他叫萨仁过去就是想问问她上次说的因病发脾气是怎么回事,见她没去,他就打听了一圈,发现在萨仁那儿看过的人都说她治好了自己,而且没受什么罪更没花钱。
这个神医之名如果不是为了敛财,可信度就更高了,姜书记一个没忍住就带着儿子过来了,他本来是想用儿子盗汗之症试试萨仁,这种小问题,治得好就治,治不好也不影响什么,哪想到萨仁还真敢接,现在又把他的病症说了出来,姜书记真的希冀起来,如果他有一个健康的身体,他的仕途肯定会更出彩,不会被一个牧民指着鼻子骂一事无成。
可帮他治病的就是这个骂他的人,姜书记苦笑,人生啊,就是这么荒谬。
等看到萨仁一点不嫌弃他,认真在他脚底扎针时,姜书记长叹一声,也许他不只不如邢书记,连这个牧民姑娘都不如吧。
萨仁怎么可能会嫌弃病患的脚,遇到急症的,不洗脚就往上按的情况都有,她还曾经遇到呕吐时堵了喉咙的,当时她直接伸手进去掏出了没嚼烂外边满是胃液的肉团,那个恶心劲,让她好几天吃不下饭。
小姜这时也不说话了,在一边认真看着,等萨仁施完针,他说:“我决定了,大学就学中医。”
萨仁皱眉,只以为他是一时冲动,哪想到人家说:“萨仁姐,要不我先跟你学吧,你把这扎针技术教给我,我回去给我爸扎!”
“一边待着去,别捣乱。”萨仁也开始轰他了。
后来医患关系紧张,还有流传特别广的一句话‘劝人学医,天打雷劈’。
学医不只危险,还特别辛苦,中医就更累了,想学透了,各种医学典籍都得熟读,真要找到了好师父,实习期比正规医学生实习期更长。
而且在中医届,做为师父,还有连带责任,要说谁谁的徒弟给人治坏了,甚至没给人治好,都得把师门翻出来,记在师父头上,萨仁才不会干收徒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再说扎针看着简单,力度角度位置有一丝不对就可能达不到效果,这得在猪身上在兔子身上无数次实验,最后直接在人身上实验,才能出师,哪是随便教教就能会的。
这次针她留了十分钟,然后又捻动一次,再留十分钟,姜书记已经呼呼大睡起来,一点也不受影响。
小姜更激动了,脚上扎着那么长的七八根针,居然还能睡着,真就一点也不疼吗?
萨仁就是在招待所那边给姜书记施的针,等拔了针,就跟小姜说:“让他休息吧,明天再施一次针,我再给他开好药,下个月的今天再来复诊。”
小姜点头答应,又追出来磨缠:“萨仁姐,我听说你这里还有学生?能不能也把我收下,我到寒暑假就过来跟你学中医怎么样?”
萨仁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而且她真挺忙的,就说:“你不是快要高考了吗,什么事也不如高考重要……”
“呵呵,这话别人说说也就算了,萨仁姐,你考上了又退了学,哪有资格劝别人高考重要。”
这熊孩子!
“我要不是高考进了大学,能有退学的资格嘛,我当时可是全国的高考状元,你一直说崇拜我,那跟我学学吧。”萨仁说完又赶紧打补丁,“学高考就行了,其他的不要乱学。”
小姜哈哈大笑:“好,我一定考上首都大学,去看看你没能上完的学校。”
虽说上高中了,可听他说话就是小孩子的性子,今天一出明天又一出,各种主意不断,萨仁也没在意。
第二天,姜书记又接受了一次治疗,带着一大包草药,还有几箱子保健奶,跟儿子一起神清气爽地走了。
古博士昨天没在牧场,听说右旗的旗委书记来过,他不由懊恼道:“怎么不多留几天,我有个计划想跟他商讨商讨。”
张俏俏心里吐槽,牧场还真是藏龙卧虎啊,萨仁昨天在书记面前摆架子,古博士说有计划跟人家商讨!
人家可是旗委的一把手,他们都是平民百姓啊!也得亏人家书记脾气好。
姜书记扎了两次针,喝着中药配着保健奶,脾气还真的好多了,而且他真切地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
这时他想起自己第一次听到萨仁的名字,还吐槽过几句,甚至打电话给邢书记责问怎么把这么个大忽悠弄进了畜牧局,现在想想,要不是她当初的忽悠,右旗在那场百年不见的雪灾中受灾会更严重。
如果那时候他就相信萨仁,当时就去找她帮自己看看,是不是这几年就不会荒废掉?
还好不算迟,有姜书记的批准,萨仁很快就把那块地圈到了自己的厂区。
齐巧玲那边听到后,倒抽了一口冷气,她那块地本就大,居然还从右旗要了一块差不多大小的地,这野心也太大了吧。
哈森说:“她就是想把咱们挤垮,不敢让咱们跟她竞争。”
“都还没开始生产呢,谈什么挤垮!你不要把对她的私人感情,带到工作中来,更不要再去招惹她。”
齐巧玲声色俱厉:“哈森,我希望你清楚,我用你就是因为你在她那里积累的经验,并不是因为你有多能干,不要把自己放得太高。”
哈森心里憋屈极了,面上却不敢带出分毫,“我知道,我没想去招惹她,就是觉得她搞这么大阵仗,是想对付咱们,齐厂长,您得小心点。”
齐巧玲点点头,她有后盾,有销售渠道,不会跟萨仁抢内蒙的市场,不过确实得留意着那边的动向。
“你在她那儿干的时间也不算短了,认识的人不少吧。”
哈森秒懂,笑着说:“确实有几个熟人,跟我一个宿舍的姑娘更是像亲姐妹一样,无话不谈。”
齐厂长点点头,笑得意味深长:“那就好。”
萨仁不知道齐厂长因为这块地,把她当做了假想敌,她正在接待远方来的客人。
华雪跟李红英,廖正义他们毕业了,刚结束实习回学校领了报道证,马上要去上班,三人商量着来草原上找萨仁玩。
一开始他们几个还通过信,后来萨仁忙起来,他们也交了新朋友,慢慢就断了联系,这次找来他们先找去了支部,知青点都改建成了小学,支部倒还是老样子,只是程支书和赵医生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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