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节(2 / 2)

gu903();萨仁发现古博士在抽风,天天早起锻炼不说,还开始跟着呼特他们一起练摔跤,问他时,他只说找到了新乐趣,萨仁只是好奇,不耽误工作就行。

倒是卓程掏钱住着,一天天的跟着干活,也不说累也不说走。萨仁本以为他是来散心的,可两周过去了还不走,有点奇怪啊。

“你还要住多长时间,我阿妈都不让我收你的食宿费了,说你天天帮着干活,该给你工资才对。”

“用不着,我就想在草原上散散心,等着草长莺飞的时候再好好享受一下,不行吗?”

萨仁愣住,草长莺飞二月天,那是说南方平原,伊林草原起码要五月份才能草长莺飞啊,他想住到那时候?

“你不用上班吗?”

“不用。”

难不成又是一个在单位待不下去,想跑来过田园生活的,可萨仁想到卓程受伤时的承受能力,不太相信他会像古教授一样,受点挫折就往回缩。

不管怎么问卓程都只说是来玩的,不要工资,萨仁干脆不收他食宿费了,喜欢住着就住着吧。

她正疑惑呢,旗里来人了,是邢书记派来的,请她去旗里,这位还带来了按电话的工人,要给牧场按电话。

萨仁不想搞特殊,她没找人,直接到电话局申请了按电话,结果要排到年底,没想到现在他们会主动上门,看来邢书记这是有事找自己,又联系不上,着急了。

结果她赶到旗里,发现不是邢书记找她,是老孟。

“曲老做了手术,情况很不乐观。”

萨仁不禁怒道:“我不是说了嘛,三个月内不适合手术,这连一个月都不到。”

“我知道啊,可曲老接受不了自己成为驼背,非要做,那两人又打了包票,我想着耿教授的口碑跟资历,既然他都同意了那肯定没问题啊,谁知道手术失败了,又说曲老有各种术后综合后遗症。”

老孟一边说一边挠头,他是真的焦头烂额了,“上次的事还没谢你,一事不烦二主,你再过去帮我个忙。”

“我觉得你还是找正规的医院吧。”萨仁对他不遵医嘱有点生气,再说她也不想见那两个人。

结果老孟说:“当时我太急了,找了一堆人来,已经挨批了。不找你找谁,徐司令严军长都信你。你放心,这次一定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没人会质疑,你交代的我们一定会照做。”

人家姿态这么低,萨仁还真不好再推了,老孟见她肯去,立马乐了:“走走走,都准备好了。”

还好家里已经在按电话了,萨仁下了飞机,才给家里打了个电话,阿妈一听又不知道去哪儿了,当天回不来,她就有点急,跟阿爸吐槽道:“还是得赶紧给她找对象结婚啊,这也太不靠谱了,一个女孩子到处跑。”

阿爸虽然也担心,但他知道萨仁上次是跟徐司令一起去的,这次说去复诊,自然也是去军队,那有什么不放心的。

不过想着萨仁的年龄,他也把这事放在了心上。

萨仁到基地的时候,耿教授跟史医生还没走,见老孟又把萨仁请回来了,耿教授就更觉得没面子了,手术失败不说,曲教授的身体还受到了影响,显得他很无能。

老孟跟耿教授说话虽然客气,但言语里的意思就是说他们该走就走吧,别在这儿添乱,耿教授什么时候被这么对待过,忍着怒气说:“是我做手术失败了,后续我必须参与,一定会帮着患者调理好身体。”

老孟一点面子也没给他:“后续治疗,我请了中医,想让曲老少受点罪,真用不着你们了。”

耿教授脸突然涨得通红,不只是他觉得没脸,还因为他肚子又疼起来,而且有点控制不住的想上厕所。

萨仁看着他跟史医生如出一辙的脸色,皱眉道:“长期一起生活,肠胃炎也会传染的,耿教授我建议你跟史医生找靠谱的肛肠科医生好好看看。”

耿教授以为她在嘲讽自己不是好医生,哪想到老孟突然说:“是啊,你们刚来时只那个史医生屎尿多,你最近也跟他一样了。”

他见耿教授一脸恼怒之色,就赶紧说:“真不是吓唬你们,你没发现吗,你一天能往厕所跑八百回,我看你们两个赶紧走吧,千万别传染给我们这儿的人,要都跟你们一样,还怎么搞科研!”

耿教授虽是满心羞恼,但他发现人家说得还真对,这两周他跟史医生住在一起,吃饭是史医生去食堂打来的,喝水是史医生给他倒的,衣服也是史医生给他洗的,他还真的渐渐跟史医生一样,总是肚子疼了。

老孟也不再管他们,只叫人把人好好送走,他带着萨仁去了病房,曲老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心情,中个毒醒了背给驼了,谁也接受不了。

萨仁就劝道:“您应该是抱孙子的年纪了吧,几个孙子孙女啊?你又不用相亲找对象,对形象要求还这么高啊。”

这话说的,曲老谢过她的救命之恩,就不想搭理她了,萨仁却又说:“这驼背是您的共勋章啊,我可听说了敌人为了对付你,那是费尽了心思,可您福大命大遇上我了,让他们计划落空,您这身体调理好了,至少能在岗位上再撑十年,多研究几个项目,多教出几个好徒弟,是国家是人民的福气,您应该高兴才对。”

“草原上下大雪的时候骆驼最吃香,您知道为什么吗?它们有驼峰有积蓄的能量,还能穿越大雪,载人送物,您啊,就是咱们共和国的骆驼,负重前行,您该为您的功勋章骄傲才对。”

曲老叹口气,虽然知道人家是在哄他,可不得不说心情突然就好很多,来劝他的人都说驼背没关系,不影响生活不影响工作,他老伴还打电话过来说她不嫌弃他,甚至还有后勤上的要给他申请残障保证金。

总之,大家都拿他当残障人士,当废物了,要强了一辈子的老人家能好受吗。

他看着萨仁,两周里第一次笑了起来:“行,那你就帮我调理调理,让我再做上几年共和国的骆驼。”

“几年哪够啊,怎么也得几十年。”

病人肯配合,萨仁治疗起来就容易多了,在基地待了三天,又留了医嘱。老孟还想多留她几天,甚至想聘请她当基地的驻医,萨仁说自己没有资历。

老孟说:“那都是虚的,京市那对师徒履历多光鲜啊,结果呢,信誓旦旦的说可以做到,完全没问题,最后失败了还不认,硬要找补,哪家的病人遇上这样的医生也算是倒霉。”

其实耿教授只是凭经验觉得他能做,萨仁也是凭着祖辈的经验,断定毒药造成的伤害无法逆转,倒真说不上谁优谁劣。

曲老的问题其实不大,只要不硬搞他的驼背,身体很快就能调理好。鸠毒太霸道,就是萨仁祖上对这种毒留下来的后遗症也是束手无策。

萨仁又多留了一天,给驻地的医生说了些中医调理需要注意的事项。

临走时,京市中心医院的电话打了过来,说要请萨仁过去一趟,萨仁发现自己简直要成专业医生了,还真是不务正业。不过那边提到了史医生,她想了想还是去了,她也好奇对方这肠胃病是怎么得的。

中心医院肛肠科是京市排第一的,他们在史医生身上发现了一种新型的病毒,这种病毒不会致死,但会持续攻击肠胃,想研制出专门针对此类病毒的药剂,怎么也得一两年,可史医生不能就这么天天跑厕所吧。

正好肛肠科有位医生也入选了优秀个人,当时萨仁跟史医生吵架时他就在旁边,这时他把萨仁说的案例说了出来,“那之后我查阅了国外的相关资料,觉得理论上是可行的。我觉得可以试试,恢复健康的细菌环境,让这种病毒没有生存的空间。”

耿教授跟史医生一样感染了肠道病毒,虽然觉得这法子恶心,但现在做实验品的是史医生,他自然点头了,如果可行的话,他可以再想办法把粪便中的有益细菌提炼出来,没必要非喝什么黄龙汤。

史医生是死活不肯试,结果这天听到有人说中心医院请来了上次用木乃伊排毒法救人的蒙古神医,史医生心里一咯噔,不会是萨仁吧,这也太冤家路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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