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节(1 / 2)

说完他搓搓手,紧张地道:“其实真不关我的事,更不是我下的毒,就是我割牧草时发现中间倒卧着一大片,还有很多被啃食过,但我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没往上汇报,这只算是违规操作吧,刚才李知青问我的时候,我怕担责任就没说,真的就这点事,萨仁,你可要相信我啊。”

萨仁皱眉,被啃食过?难道有人知道那里会去草食动物,就用这些药来猎捕它们?

第146章准新娘

萨仁又问了几句,发现胡日查真就知道这么多,那片牧草是他看管的,他怕担责任就没说,至于中间那片是什么时候被损毁的,他也说不清楚。

“你发现后就没看看有没有动物留下的脚印,或是人的足迹?”

“我真没细看!”胡日查哪会想那么多,现在又不缺牧草,收割的牧草大部分都是晾晒,除了怀崽的牛羊,别的都赶出去吃草了,少那么一小片也无关紧要,可谁知道就出事了。

天已经晚了,再查也查不出什么,但萨仁还是找到程支书:“打听打听谁家偷着卖皮子了,我怀疑有人偷猎。”

这时候其实没有偷猎的概念,草原上的野物随便打,可用药在牧场种植的牧草里下套,这就是偷猎。

萨仁让胡日查回忆了下被毁的草地范围,差不多能容纳十几只黄羊,黄羊跟狼为了避开人都是晚上出没。这片牧草虽然离牧场不算远,但也远离居民区,而且牧草丰厚多汁,吸引来黄羊也是有可能的。

程支书答应一声,又问萨仁:“听说你又跟小刘队长吵起来了?”

“程支书,您可别劝我忍着,他最近是越来越过分了,不是要权吗?行,我给他!什么事都归他管了,他可就好好干啊!我还以为他有什么好想法要实践才急着夺权,哪想到牧场还是照常,该改进的也不见他找人商讨,我忍着也没说什么。”

程支书叹口气,他也觉得小刘队长越来越偏激,只能劝萨仁:“别跟他一般见识。”

萨仁更无奈了:“我也不想跟他一般见识,可牲畜有事大李小李处理不了,来喊我不是正常操作吗?他为什么要拦着?我给牲畜看个病,能抢他风头吗?还是说他站那儿督查就能把牛的病给治了?一看事要闹大,这才去找我,见了我不先说事,先一顿挑刺,各种指责。”

萨仁说着听到外边有动静,干脆说:“他要再这样,我可要去旗里告状了,不是说咱们这儿是试点嘛,肯定要派更能干的领导来,像您这样的,像原来刘队长那样的才行啊,不行的话我去求求邢书记,让他把咱们原来的刘队长调回来,我是真受不了这位小刘队长了。”

外边就是小刘队长,他刚要进去就听见萨仁在跟程支书告状,他自然是要偷听壁角的。

一听萨仁要去告状,他立马急了,伸手就想推门,手碰到门的那一刻,听到萨仁提原来的刘队长,他又忍住了,当时他来这里时,也想过跟上任一样,借东风往上走,最后怎么就越闹越僵了呢?

最近小刘队长的脾气不好,跟华雪有关,他是真看上华雪了,但华雪也是真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以前还碍于面子周旋一二,现在干脆不理他了,他一点希望都没有,可不就把仇又记在了萨仁身上嘛。

本来那一巴掌吃了闷亏,他就一直想整萨仁,只是找不到机会而已,平时接触时自然就把怒气带了出来。

现在听到她要去告状,小刘队长有点怂,权是抢过来了,但还没做出成就,怎么也得撑过一冬才能表功,现在还是得跟萨仁搞好关系。

但一想到萨仁那张气死人不偿命的嘴,小刘队长就心梗,他觉得自己还是尽量避开萨仁的好,和平相处不可能,搞好关系更不可能!

萨仁听着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心中好笑,小刘队长这种啊,真是又怂又爱扛,没什么本事还特别自信,一天天的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按他的脾气不是该推门进来指责她吗?结果听到邢书记就怂了,她都没去告状,只说说就把人吓跑了。

萨仁觉得自己以后应该时不时的就往旗委去汇报汇报,做为畜牧分站的站长,汇报试点工作,很正常嘛。

不用告状,只要常往旗委去,小刘队长自己就会各种脑补,各种吓自己了。

程支书出去叫人去查,进来见她在贼笑,不由问:“你这是又动什么坏心思呢。”

萨仁笑着说:“程支书,我怎么能有坏心思,我只是开窍了,我发现有些关系不用白不用。”

“找人敲打他倒是可以试试,只别打架就好,小刘队长再怎么样也是领导,你可千万别再打人了。”

萨仁乖巧地点头答应,她真没有暴力倾向,不是逼不得已,她绝对不会动手的。

萨仁不只让程支书找人打听,也跟家里人说了,让他们打听打听,第二天一早,她喂过小牛,去牲畜棚看了看那些牛,见换了牧草后已经不再拉稀,这才松了口气。

刚回家要吃饭时,邻居女孩来问她要不要去给萨日朗花送礼物,萨仁突然想起萨日朗花家的位置,要想从查达到那片牧草地,必须经过她家门口,送礼物时正好顺便问问。

萨日朗花跟上次在畜牧站见的那个小伙子谈成了,定在九天后出嫁,现在不管是订婚还是正式婚宴都一切从简,婚宴那天只在她婆家那边办,不是特别亲近的都不会跟去,萨仁就跟邻居女孩先把礼物送上。

萨仁跟萨日朗花小时候一起玩过,平时见面也不少,算得上是朋友可又不是很亲近的关系。

邻居女孩的礼物是一对串珠做的耳环,虽然是便宜东西但做得很精致。

萨仁拿的是阿妈做的额巾,干活时可以包头,也可以做头饰,出汗了还可以擦汗,总之是百分之百不会闲置的东西。

阿妈的额巾是用缎带做的,手工细致,花纹繁复,拿出去做礼物十分合适。

等到了萨日朗花家,高娃也在,两人也不知道凑在包里说什么,听见外边有人喊,立马窜出来,而且两人都是一脸慌张。

萨仁奇怪地看着她们:“怎么了?我们好像吓到你们了,有什么事吗?”

萨日朗花忙摆手:“没事,没事,高娃在帮我收拾东西,我们还以为是我阿姐来叫我去替工,就吓了一跳。”

萨仁也没多想,四人一起进了萨日朗花的包里,这包跟萨仁的大小差不多,但萨日朗花家有三姐妹,三个人的被褥衣物都挤在这样的小包里,东西又杂乱无章,更显得包小了。

她们坐在门口的位置,萨仁长腿一伸就能伸出包外,她也没打算多留,把东西送上,又说了不少祝福语,还依着规矩,跟邻居女孩一起为萨日朗花唱了蒙古祝赞词,大体意思就是祝准新娘夫妻和顺,白头到老,早生贵子之类的。

萨仁不是很会,还好有邻居女孩带着,她一边跟着哼唱,一边认真看着萨日朗花,虽然关系不亲密,毕竟是小姐妹,给唱这种祝词,自然要看着眼睛,心诚语灵嘛。

然后萨仁就发现萨日朗花很慌张,很心虚,她现在应该是幸福的,或者是羞涩的,怎么会心虚呢?

萨仁还怕自己太敏感,唱完了祝词,又聊两句,就说了昨天畜牧站的事。

“十几头怀崽的牛,差点全死了,拉个不停,死了五头牛崽,要多可惜有多可惜,太气人了……”

然后不只萨日朗花慌张,连高娃都慌张起来,萨仁本想再诈诈她们,或者用报警来吓唬她们。

但看看萨日朗花手里还攥着自己送的额巾,不由心软起来,她干脆直接问:“我查到是有人在牧草里下毒,这件事跟你们有没有关系?”

邻居女孩看她一眼,皱眉想说什么,却听萨日朗花说:“是我干的!”

同时高娃说:“你是不是疯了,跟我们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