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没有皱眉,而是平静的抱起了我,对我说,我伤了爹爹,就得负责治好爹爹。
于是娘亲便带着我,让我用自己的小手给爹爹敷伤药。
娘亲让我敷的那伤药,我小时候用过,如果伤口没有流血,便是一种很凉爽的感觉,可若是出了血,便会极疼。
我怕爹爹疼,涂抹得很小心。
可爹爹似乎还是被我弄疼了,原本平静的面容,微微皱起了眉。
我那时不懂,以为爹爹和我一样被伤药弄疼了,就学着干外婆给我敷药时说的那些话,对爹爹说乎乎一下,痛痛就飞走了。
完全没注意到身边的娘亲,已经怔在那里,失去了反应。
等到娘亲把我扔到一边,专心抓着爹爹的手,不断的喊爹爹“阿辰”,我也没反应过来。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爹爹意识舒醒的预兆。
娘亲说,她一直以来都做错了一件事,那就是对生病的爹爹太好了。
风吹的时候,怕爹爹冷着,下雪的时候,怕爹爹冻着,就算抱着爹爹睡觉,也怕把爹爹压疼了。
她说她完全忘记了,植物人的治疗方法里,是有痛觉治疗的。
我问她什么是植物人,她也没回我,只自顾自的说什么自己进入了什么认知障碍,觉得爹爹是非科学原因昏迷的,就不能用常理的科学手段去治疗。
但其实她既然已经保住了爹爹的神魂,那爹爹的昏迷,就或许是身体本身的伤势导致。
总之,娘亲在爹爹那次“怕疼”后,就开始尝试一些和先前完全不一样的治疗法子。
比如说做些爹爹不能吃的极辣的小龙虾放在爹爹的枕头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