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喳!”魏长安应了下来,然后便要退身出去。
这个时候胤禛却突然冷了脸,又将他叫住了:“一码归一码,另有事情我却要罚你一罚。”
咦?魏长安疑惑地抬起头来,突然想起方才良辰一直在冲他挤眉弄眼,难道是想提醒他什么?他错愕地抬头望了一眼,待看到胤禛眼里的认真时,他忙又低下头去:“请爷明示!”
就算要死,也要死个明白才成。
胤禛轻哼了一声:“绿萼苑那个丫头,半夜私自在府里晃荡多次,你居然知不道,是为你的监管不力,你说该不该罚?”
魏长安汗颜,忙点了几下头:“爷,该罚,奴才愿意领罚!”
胤禛哼了哼,睨了他一眼后,垂下眸子来。他翻出一般书,打开翻了两下,从里面抽出一张纸来。纸很皱,又被揉过的痕迹。他将那张纸展开,赫然入眼的是妍华画的那个香囊图。
他示意魏长安上前,将这张纸递了过去:“罚你亲自去一趟四川,查一查刺了这个图案的香囊,有何讲究。”
魏长安上前接了那张纸,待拿在手里一瞧,才迟疑道:“这……像是阿梨的那只香囊。”
胤禛淡淡地睨了他一眼,并未否认:“此事不得让第三个人知晓。你去了四川后,莫要让年羹尧知道你的行踪。”
“喳!”魏长安心头虽然有百般疑问,却也知道自己不该再多问。其实他对这项差事不大明了,这图案、这香囊,有什么讲究?是叫他去问问这个刺绣是何刺法儿,还是让他探听一下这个图案是何人所绣?不过他揣度了下,依着胤禛的性子,他定是想让他去查一下这个香囊的来历。
退出去的时候,魏长安在外面看到了良辰,见她要进书房,忙将她拉到了一边:“爷……跟阿梨怎么回事儿?”
好好地叫他去查阿梨的香囊有何古怪,这行为本身就透着古怪。
昨儿胤禛让阿梨去书房见他,结果他自个儿去了万福阁,阿梨傻兮兮地在书房等了一下午,入夜时分还不肯走,当时魏长安便觉着这个姑娘太死心眼了。他跟阿梨解释说,胤禛许是忘了,回来没在书房见到她也不会怪她的,可是阿梨却小心翼翼地摇了头:“我等一等,没有大碍的。”
魏长安见好心无果,便也不再劝了。阿梨本身就是个奇怪的存在,胤禛放她在身边的用意,魏长安也知道六七分。不过他也觉着阿梨太过好看了些,看久了难免会不动心。所以今儿胤禛一下朝便回了寝殿与阿梨谈话,他的心里便有些不安。
他自然是无权干涉这种事情,只不过他的盈袖与万福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他的心也早就偏袒了万福阁。是以,看到阿梨与胤禛走得近,他心里是忍不住替妍华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