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他会后悔当初自己的拜师行动;可有时候,他又觉得如果不拜苏晓彤为师,他就不可能守在苏晓彤的身边。
此事两难全,似乎唯有放空脑袋,珍惜当下。
拓跋爷爷收回手,道:“既然你知道何事做得,何事做不得,又怎的不想现在成亲呢?”
拓跋峰抬眸看去,鼻头酸楚,声音哽咽地道:“爷爷,我师父她……身体不好,她撑不了几年了。”
第二次重复,拓跋爷爷才重视起来。
“她撑不了几年了?”
“是。”拓跋峰眼眶一红,忍不住要落泪。
“峰子,你起来,慢慢说。”拓跋爷爷看他是认真的,伸手把他搀扶起来坐到自己的身边。
所谓入乡随俗,哪怕天渐渐暖和了,他家新建的房子也是像别人家一样砌了长长的炕,能坐许多人。
拓跋峰拍拍膝盖的灰坐过去,红着眼睛伤感地把苏晓彤中毒只有几年生命的事告诉爷爷。
拓跋爷爷听了以后,脸色沉重地静默一瞬,道:“照你的意思,她中的是胎毒,就无药可解了吗?”
“不是无药可解,而是她的身体已经受损严重,即便解了毒,也只能活几年了。”
“那还能活几年呢?”
“好的话能有四五年,不好的话可能连三年都坚持不了。”
“三年都坚持不了?”拓跋爷爷面现错愕,“苏姑娘她……爷爷记得她还很年轻啊!”
“她才十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