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哭。”大玉儿掐了苏麻喇的脸蛋,“没有的事,姑姑责备我做什么,只不过旧事重提,我一下就恶心了,缓缓就好,反正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
苏麻喇皱起眉头,轻声问::“大福晋又逼着您……”
“嘘。”大玉儿伸出手指,抵着苏麻喇的嘴,“别说出来,我一听见那几个字,就想吐。”
数日后,娜木钟有喜的消息传遍盛京,也一路传去漠南,但有扎鲁特氏的悲剧在前,每一个来探望娜木钟的人,说的话都是意味深深。
娜木钟笑脸相待,端着自己的体面和尊贵,但她讨厌被拿来和那个蠢妇相比。
她来到盛京后听闻扎鲁特氏在宫里的行径,嗤笑那样的女人从前若在林丹汗身边,自己怎么会给她机会怀孕,哲哲真是太仁慈,所以,哲哲也给了她机会。
这个中宫大福晋,怎么连给其他女人下药避子的手腕都没有,白白把好机会拱手送人。
此刻,娜木钟摸着自己的肚皮,站在侧宫门前看着明晃晃的太阳,日落日出,日子一天天过得飞快。她若猜得不错,明年这个时候,皇太极必定已经称帝。
那么她腹中的孩子,就会是开国元年头一个出生的阿哥,会被所有人记住他的名字。
儿子出生后,她要开始与贝勒大臣们联络,为母子俩的将来铺路,她可没功夫去和大玉儿争风吃醋。
来了几个月,娜木钟已经察觉,对门那姐妹俩,把情意看得比什么都重,她们是真爱着皇太极,怎么会这么蠢?
“啧啧……”娜木钟咋舌,做帝王的女人,最要不得的,就是一颗真心,那不然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失败。
而这些日子,哲哲果然开始给大玉儿服药,皇太极在家就快一整年,大玉儿侍寝的日子不少,哲哲翻翻记事档,大玉儿若是争气,这会儿就该生了。
而这一年里,扎鲁特氏和娜木钟先后怀孕,显然皇太极本身是强壮的。
虽然哲哲早已醒悟,不能再逼迫侄女,可从前的扎鲁特氏若不足为惧,娜木钟呢?娜木钟这一次若生下小阿哥……
哲哲每每想起来,就会心头一紧,她不想做杀人害命的事,可若一切到了不得已的地步,就别怪她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