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玉儿生气地说:“结果额娘真的把我打了一顿,我没救下你,自己也好几天下不了床。”
她躺下,想起母亲,心里隐隐发疼:“额娘从前总是念叨,将来谁能娶我呀,她一定没想到,我会被送到盛京来。”
“福晋若在天有灵,一定很放心,因为女儿嫁了喜欢的男人。”苏麻喇不愿格格提起丧母之痛,她知道格格对大汗的情意。
大玉儿很感激苏麻喇多年的陪伴,只有她会时时刻刻暖着自己的心,笑道:“你呢,你几时有了喜欢的人,要告诉我,我风风光光地把你嫁出去。”
苏麻喇淡定地说:“我不会有喜欢的男人,这辈子,我都跟着你,福晋走的时候,我答应过她,要照顾你一辈子,答应了的话,怎么能反悔。”
“不是反悔。”大玉儿说,“苏麻喇,我也要你过得幸福。”
“那今晚能不能和您睡一夜?”苏麻喇嘿嘿笑着。
“快上来,你总算想通,肯陪我睡了?”大玉儿拉着苏麻喇,和她挤在一起,温暖柔软的身体互相依偎时,她恍然想起了在这榻上和姐姐说悄悄话的光景。
“明天我就去给姐姐赔不是,我不该在她面前说那样的话。”大玉儿定下心道,“就算说者无心,伤人了,就是伤人了。”
然而海兰珠,当真没放在心上,她当然明白大玉儿是说娜木钟,不过她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洒脱。
入宫以来,皇太极不论是在妹妹那边,还是在其他庶福晋或是窦土门福晋的屋子里,她都心如止水不在意,可偏偏对这个娜木钟,有些放不下。
是被玉儿吓着了,担心娜木钟会伤害皇太极,还是因为第一次感觉到,被一个美丽的女人的威胁?
对面屋子的灯火终于熄灭了,海兰珠的屋子也跟着暗了几分,她翻了个身背对着门外,她不要难受。
只有这屋子里的皇太极,才是她一个人的,出了这道门,她的心疼难受便都是对丈夫的在乎,她终于明白玉儿为什么会说,不原谅,至少她还在乎。
谁也不知道,那一晚皇太极是如何对待娜木钟的,可之后几日,他都在娜木钟的侧宫逗留,表面上,新福晋十分风光,但这独特的侍寝方式,已经在宫里宫外传开了。
齐齐格到多铎府里,吃侧福晋的生日酒,不过是亲近的女眷小聚庆祝,她们叽叽喳喳全都在说宫里的事,说娜木钟每天晚上,都被脱-光了卷在被子里,等待皇太极的临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