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离去,扎鲁特氏还在抽泣,窦土门福晋将药送给她,劝道:“你还是省省吧,大汗还能来敷衍你,已经算不错了。你不知道吗,你出事后的几天,他都在大玉儿的屋子里,连海兰珠都顾不上了,生怕别人说大玉儿一个不字。你刚才说那么多,他眉头动一下了吗?”
扎鲁特氏却冷冷一笑:“姐姐,我在做戏给他们看呢,有什么事,过些日子我再与你说,这些日子,你照顾好我就行了。”
她表姐听不懂,只是劝:“消停些吧,你再想怀上就难了,大汗把我们留下,不过是摆设。”
“摆设?”扎鲁特氏哼笑,抹去泪水,拿起压在枕头底下的镜子照了照,“摆设又怎么样,只要还在这宫里,就有希望。”
要说这件事,宫里因哲哲的威严,和皇太极的冷漠,似乎除了扎鲁特氏大呼小叫外,旁人都是淡淡的,更不要说敢对大玉儿指指点点。
可在宫外,事情就没这么简单,各种各样的传说,矛头直指大玉儿,从前传说中的小美人,如今成了贝勒大臣们口中的笑话。
多尔衮这些日子虽不进宫,在家也照样能听见许多不堪入耳的话语,可他却不像之前那么浮躁心烦。
可笑的是,他之所以能从容淡定,是因为知道在这件事上,皇太极全力保护了大玉儿。
今天又是齐齐格入宫教大玉儿认字的日子,多尔衮赋闲在家,便亲自把她送到宫门外,与几位进出宫门的大臣打了照面,更是很远就看见豪格和岳托走在一起。
他们见到多尔衮,互相递了眼色,上前来道:“十四叔有礼。”
其实这两人年纪都比多尔衮大,可辈分摆着,不得不低头,多尔衮也算和气,闲谈几句便走了。
豪格轻声问岳托:“我阿玛为什么突然叫多尔衮歇在家里?”
岳托嗤笑:“让他在家生孩子。”
豪格嗔道:“胡说什么,我是正经问你。”
岳托摸着下巴啧啧道:“他生不生孩子,我不知道,不过大阿哥,别怪我不提醒你,你可要小心了。如今宫里头三个科尔沁的女人,海兰珠和大玉儿在大汗跟前平分秋色,就算她们一辈子生不出儿子,也绝不会拥立你。东宫侧福晋的孩子,到底怎么没的,皇太极不吭声不交代,也没人敢问,可叫我说,这三个女人一定脱不了干系。”
此时往来的大臣越来越多,他们不宜在这里商议,便是结伴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