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敢以脑袋担保,侧福晋摔倒那天,没有任何要小产的迹象,包括之前每日请脉,也是母子平安。
“那摔倒会不会当时看不出来,之后才显现?”哲哲问。
大夫应道:“侧福晋腹中的胎儿已成型,外力轻易伤不了,那日跌倒在雪地里,积雪厚实绵软,立时起身亦未受寒凉。倘若当日就见红小产,那可断定为外力所致,但时隔两日,这两天内,却不知侧福晋吃过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哲哲看向阿黛,阿黛立时会意。
这一边,孩子们去了姐姐屋里,大玉儿哄了阿哲后,便无所事事,齐齐格留给她的书看了一半,太多的字不认识,只能撂下等她之后进宫再问,她在屋子里转来转去,苏麻喇说:“格格,你转得奴婢头都晕了。”
大玉儿却问她:“扎鲁特氏怎么样了?你去问问可好?”
苏麻喇摇头:“奴婢可不去,今早大福晋刚说,往后不许宫里的人嚼舌头,不许随意打听旁人的事。”
大玉儿叹息:“规矩越来越大,姑姑她也不觉得累。”
“奴婢觉得这是好事儿。”苏麻喇拉着大玉儿坐下,将切好的梨送到她手里,“格格,那个女人那么坏,您何必管她死活。”
“孩子是无辜的。”大玉儿说,“这下好了,她非得和我杠上了,往后日子不能消停。”
苏麻喇说:“别说咱们草原上的女人有了孩子还去放羊,这里也多的是女人挺着肚子下地干活,摔着碰着的多了去了,也没见人家把孩子弄掉。反正是她自己运气不好,也是她自己摔倒的,和您不相干,大汗都来给您撑腰了,您怕什么?”
大玉儿把一块梨塞进她嘴里:“你少说几句吧,小心叫姑姑听见又打你。”
苏麻喇还没把梨咽下去,就从对面传来碗碟摔碎的声音,吓得她差点噎着。
跑去门口看,便见扎鲁特氏屋子里的宫女都被撵出来,一排人跪在屋檐底下,这么冷的天,那台阶上都是薄冰。
大玉儿跟来瞧见,吩咐苏麻喇:“你去姐姐那儿,告诉姐姐,别叫雅图她们看见这光景。”
苏麻喇嘿嘿笑着:“格格,您自己去呗,正好和大格格唠唠嗑,打发打发辰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