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的话说,大汗正在侧福晋屋子里吃宵夜,两人说说笑笑的。
哲哲很欣慰:“这就好,难为玉儿有心。”
阿黛为福晋拿来薄荷草的香袋,好让她闻着顺顺气,哲哲摩挲着香袋上的绣花,虽不精致,但也是大玉儿的心思,她轻轻念道:“玉儿今天不肯来见我,我心里竟有些高兴,我这样逼迫她束缚她,这么多年她都不会反抗,可不是什么好事。”
“福晋,侧福晋也是知道您待她的心,知道您和她背负着科尔沁。”阿黛劝慰道,“侧福晋冰雪聪明,她嘴上不说,心里什么都明白。”
哲哲握紧香囊:“可那孩子不能总像从前那般逆来顺受,倘若我命薄走得早,倘若我有什么三长两短,将来她如何应对其他女人。往后再等大汗作古,留下玉儿一个人,豪格他们,也不会善待她。”
“福晋……”
“窦土门福晋就快到盛京,我从没见过那个女人,可她能在林丹汗枕边争得一席之地,必定不简单。”哲哲忧心忡忡,“希望玉儿能快快长大,我不怕她反抗我,只盼她不要让自己被旁人欺负。”
此时,侧宫的灯火熄灭,大汗入寝了,哲哲望着漆黑的窗外,疲倦的闭上双眼。
侧宫里,皇太极几乎一沾枕头就睡着,他本是心事很重的人,可抵不过疲倦和年岁,大玉儿在他枕边这么多年,正因为聚少离多,每一次都能感觉到,丈夫身上沉淀的岁月。
大玉儿为皇太极掖好被子,心满意足地躺在他身边,轻声说:“等再也不打仗,我就能天天见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