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看了看林楚玉，心里已经想到了面前这姑娘是为了什么事儿而来，而且他也不想惹麻烦，当即就跪在了地上，道：“姑娘，小的只是贱民一个，不想惹麻烦。这药曾经小的掉过一些，或许正巧就是宋公子捡到了。”

林楚玉并不满意这个答案，若她只是为了这样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也不会在此等这么久了。

“实话实说，我可以让你留在银翠楼的相好继续活下去，否则我马上就可以赎了她，我想要怎么处置，只怕不是你能控制的。”林楚玉语气淡漠，甚至带上了些威胁。

小厮怔了下，旋即一头磕在了地上：“只要姑娘肯放过她，让小的说什么都可以。”

“那你的五步香，到底是宋家成捡的，还是你卖给他的？”林楚玉冷冷问。

“是……”小厮咽了咽口水，看着林楚玉，道：“小的承认，是小的卖给宋公子的。”

“那这个回答，你就记清楚了。”林楚玉说罢，看向朱雀，浅笑：“带着他，直接回衙门。”

“您不去见宋公子吗？”朱雀问。

林楚玉往一侧看了看，这个时辰，宋家成该来灭这小厮的口了吧，若是知道这小厮不见了，他自然便会去大理寺。

马车一路往回去，宋家成也果真如林楚玉所料，在时机成熟时，进入了银翠楼，准备灭这小厮的口。

林楚玉到大理寺时，宋夫人已经发现夜染已经到这里来了，而且不顾一切的冲了过来。

“大人——！”宋夫人哭着看向夜染：“大人如今还来看什么，如今我家老爷已经死了，遂了朝廷的愿望了，你还来看什么！看宋家这样的开国功臣，是如此死状凄惨的吗？”

大理寺丞听着这话都觉得刺耳，什么开国功臣？要说开过，宋家可半分力没出过。不过宋大人的确有功劳，楚国复立，没他的帮忙，不可能这么快平静下来，但买官卖官也是事实，大理寺早已查到了证据。

“宋夫人，你怎么如此说话……”大理寺丞想劝劝，宋夫人却像是被激怒了，情绪更加激动的朝夜染道：“这也是大人的意思吗？”

夜染看着宋夫人，语气平静：“你且不必着急，此事朝廷势必会查清楚。”